,俊哥兒您也留下吧,我去整一些輕淡的菜來,你吃了飯再回去吧。”
“這不好吧?你師傅不在,我這……”我面現難色,不過屁股半分都沒挪動,確實想吃些清淡的,流霜這丫頭整的素食味道不錯,特別是拌的冷盤更是一絕。
閒雲瞅見我的動作和表情,差點笑出了聲來:“俊哥兒您別客氣了,才是吃飯而已,有甚子好不好的,對吧姐?再說了,我姐的手藝,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閒雲笑的一點都不正經,不過,流霜和閒雲既然已經做出了挽留,我也老實,實在不太會拒絕別人的美意,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等流霜出去之後,閒雲湊了過來:“俊哥兒,這在人腦袋上動刀做手術,真的不會死人?”
看樣子閒雲也看過那本希波克拉底所著的《頭顱創傷》了,我摸了摸下巴:“這個嘛,首先,得看醫生的手段,若是技術不行,跟你似的,怕是一刀子下去,病沒好,命反倒沒了。”
閒雲被打擊慣了,對於我說話的語氣已經麻木了。“我又沒說我自個,我是問您,若是孔道長或者是我師父動手的話,會不會把人給治死了去?”
第619章 看人是需要閱歷和眼光滴
我點頭,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肯定!,你別不相信,你以為看了這麼一本破書,人人都能在神醫不成?你莫不是忘記了?在經過無數的試驗和實踐之前,任何一項新的醫療技術對於醫生來說,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你想給人動刀子,首先,你先得了解人體的構造,血管在哪,肌肉在哪,而控制四肢和指掌關節的神經在哪兒,怎麼避免傷害到他們,你以為手術就像屠夫殺人,逮誰都是一刀啊?!”
而且現在的消毒概念依舊顯得很不完全,對於空氣消毒,空間消毒等相關的理念我正在跟孫神醫等人進行探討,但還未進入到實際試驗的階段。還有待一段時間的討論之後或許才能得出結果。
咱們華夏民族一向是以入土為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毀,所以,醫學解剖的難度極大,這使得外科技術很難得到開展。不過,由於大唐的各位醫者都已經從動物試驗上嚐到了甜頭,以後,或許能循序漸進地發展到那一步也說不一定。
不一會,香噴噴的飯菜端了上來,光是那清菜的香味,就讓我覺得胃口大開,吃飯我從來不會跟人客氣,而閒雲這個處於發育階段的孩子自然也是不甘人後,跟我差不多,大口的扒飯,吃得煞是痛快,流霜的食量不大,就那麼一碗米飯,很斯文地往嘴裡扒著飯菜,笑眯眯地瞅著自家的弟弟的吃像,偶爾也會把目光落到我地身上。
“你們倆個怎麼都這樣。吃飯像是跟人拚命似的,慢點,可沒人跟你們搶食。”流霜嗔道,挾起了一筷時蔬遞到了閒雲的碗裡,然後又挾起了一筷,自然而然地放進了我的碗裡,這倒是讓我愣了一下,朝著流霜點點頭算是感謝,把菜塞進了嘴裡:“嗯,香。菜香,飯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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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見流霜展露她溫柔的一面。嗯,感覺不錯。能讓她挾菜的人怕是不多了,我由不得有些沾沾自喜了起來,邊上的閒雲扒飯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嘴角上的米粒了忘了擦,瞅我一眼,瞅他姐一眼,還沒張嘴。流霜似乎也覺得方才的動作有些過於親暱了,正找不著由頭,眼見閒雲地表情,不由得俏臉微微一紅,眼眸兒眯了起來,溫言道:“瞅甚子。還不快吃。”食不語地吃了一頓飯,告別了這姐弟倆之後,流霜方才給我挾菜的那動作似乎還在重複著。擺了擺腦袋,把那奇怪地想法驅出了腦海,大步邁開,朝著兩個正不知道從哪賣來了肉骨頭正蹲在觀門口美滋滋啃的忠僕走去……
夏天地清晨,空氣裡沒有午後那種烤得人冒油的熱意,清新的空氣讓只睡了半宿的我精神頭兒份外的足,挺胸昂首地打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