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更微妙的是,他跟自家老大有著很複雜微妙的關聯……
也就是在半年前,不少兄弟曾不幸目睹了老大被這位五官俊美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游泳池邊強行擁吻,當時那叫一個震撼啊,簡直似五雷轟頂萬箭穿心呀,阿建和大偉、湯姆等人根本就是瞬間石化了。
那樣驚悚的場面居然、居然沒有一個手下夠膽上前去阻止。
更詭異的是,事後老大雖然很炸毛,但卻讓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毫髮無傷地離開赤部。可終究是覺得在兄弟們面前出了糗,於是這個叫費因斯的男人便自動被列入幫中禁忌話題黑名單榜首,誰敢在老大面前提起,誰就死定了。
但現在那位話題主人公本尊再度現世,他們這些赤部小領隊可不敢怠慢,還是阿建鼓起勇氣略有些尷尬地擋駕:「老大最近繃太緊了,難得放鬆一下,我先給您進去通報一聲?」說完又不知自己幹嘛要心虛地迴避對方淡然卻透著威嚴的視線。
此等暖昧不明的阻撓本就讓人覺得可疑,再加上門一拉開,室內光線昏暗,撲鼻還透著一股淡淡的薰香味,費因斯臉上面無表情,情緒卻頃刻沉下來,直接擋開面前的大偉和阿建道:「不用帶路了,我自己進去找。」
大偉暗道不妙,轉身出去打大李哥電話,試圖搬救兵,阿建正要出聲提醒老大,卻被費因斯一把捂住嘴。
「噓‐‐」費因斯示意他噤聲。
這時的陳僅尚未意識到危險正悄然臨近,仍非常隨意地趴在床上,頭很自然地撇向一邊,右手被絲襪縛在床頭板的雕花欄杆上,赤裸著身體,背脊肌肉被玫瑰油抹得油亮誘人,曲度拉伸舒展,姿態極度鬆懈撩人。
周圍有點著好大兩圈蠟燭,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一般,陳僅的雙目被一條黑絲帶蒙著,衣著暴露的女技師正半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下往上撫摩他的腰側。
最近剛剛迷上按摩的他嘴角微揚,極其慵懶和滿足地說了句:「再按下肩膀。」
陳僅當時想的是,當地匪頭介紹的「特殊服務」果然有點意思,比在西班牙鄉下請的那幾個好得多了,雖然這邊為了提高價碼故弄玄虛地搞了一番噱頭,比如擺蠟燭穿比基尼什麼的,不過好歹技師手法純熟,偽s也挺帶感的,點了三個鍾也不算虧。
按摩師乍見一名氣度不凡的男子穩穩踱進房間來,詫異地張了張嘴,可對方一記犀利的眼神掃射過來,直逼得她這樣的老江湖客也微微瑟縮了一下,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凜凜之威,再看隨後跟進來神色略有些緊張並拼命朝她使著服色的守衛,立即會意。
平日裡也算是身經百戰,找她們消費的人客中不乏政界要人和黑社會大佬,時刻需要謹言慎行,心中一動,即刻一言不發把頭一低,迅速跨下床,識趣地撤出房間。
費因斯看阿建領著那按摩師出去,重新折返到門口,沖走廊盡頭的幾名隨行保鏢打了個手語,意思是:現在起,不準任何人進來。
室內驟然靜得反常,陳僅一開始思路還處於休眠狀態,直至這份令人窒息的寧謐持續了一分鐘以上,才頓覺詫異,旋即有一股涼意自腳心躥起。本以為是那女人是去取其他的新鮮玩意了,也沒多在意,待遲遲沒有動靜,才感到不對頭了。
猛地睜開在黑絲帶下合起的黑眸,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腦袋及時清醒,心中稍有些懊惱,那些香油和煙薰味道確實嚴重削弱了他的警惕心和靈敏度,此刻憑著本能便已察覺到異狀。
「怎麼這麼久,搞什麼嘛……」陳僅正要抬左手去摘眼罩,卻不料手臂被人半途挾持,在他奮起反擊的當口,對方已利落地將他的右手拉高,就著床頭的長絲襪又在他手腕處纏了幾圈,力道大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