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
“嗯,不苦了。”回答,略顯慵懶,卻很是誘人。
哼了哼,嶽楚人坐在一旁的石墩兒上,一雙眸子恍若鏡子,能映照出一切。
“眼看著五哥和閻蘇的婚禮就要到了,明兒咱們就啟程吧。速度慢點兒,趕在初四也就到了。”一切還是為了豐延蒼的傷著想。
看著她,鳳眸如淵,纖薄的唇角掛著笑,風雅迷人。
“一切王妃做主吧,本王聽從組織安排。”
抿嘴,嶽楚人忍不住笑,“學這些你倒是學得快,你這古人,越來越不著調了。”聽從組織安排?她可不記得她說過這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回話,直接將自己的不著調賴在嶽楚人身上。
挑眉,嶽楚人搖搖頭,“好吧,我說不過你。待得你的傷好了,有你瞧得!”最後一句話,加以眼神威脅。
豐延蒼輕笑,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模樣,他愈發愉悅。
“你丐幫的人將那些金銀珠寶都運回皇城了?”搖椅輕輕的晃動,他略顯慵懶的問道。
一提這個,嶽楚人猛的挑高了眉毛,“打聽什麼?這是本派機密,不能外傳。”
“機密?呵呵。”一聽機密二字,豐延蒼笑起來,每每聽到丐幫二字他就笑不能抑。這次她又來個本派機密,丐幫的機密,太好笑了。
“你那麼笑是幾個意思?姓豐的,你不許嘲笑我丐幫,小心全天下的乞丐與你為敵。”看著他笑,她也有點忍不住,唇角抽搐。
“本王好怕啊。”全天下的乞丐與他為敵?這個也很好笑。
“越來越沒正形兒。”給了他一腳,嶽楚人笑出聲,這貨假惺惺的樣子真討人厭。
過了晌午,豐延蒼這病號進房間睡午覺,嶽楚人在床邊陪著他直至他睡著,然後才離開。感覺像是伺候兒子,做什麼都得陪著他。
想想不禁輕笑,若是把這話說給豐延蒼聽,這古人臉都得綠了。
走出院子,入目的便是一片荷塘,荷塘對岸亭臺樓閣樣樣精緻,這麟州刺史府不比勤王府差。
走至荷塘邊兒,碧綠的荷葉覆蓋了一半兒的湖面,荷花綻放三兩隻,更多的則是花骨朵。
瞧著那荷塘,她就不禁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就是嶽尚書府的那個荷塘。
微微彎身瞧了一眼荷池內,清幽的水倒映出她的臉,嬌豔無雙風情無限。
一年了,這麼快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想想這一年來所經歷的事兒,恍若昨天。
驀地,一顆石子由身後飛過來,徑直的落在荷塘裡,激起水花跳起來,嚇了嶽楚人一跳。
扭頭,卻是什麼都沒有。擰眉,環視了一圈,隨後邁步朝著左側小院旁的矮樹叢走去。
這些小樹可能是近兩年才栽種的,樹幹兩指粗,一人高,走進裡面,正好能把人掩映住。
停下腳步,四周什麼都沒有,她沒有那麼好的目力和耳力,自然是聽不見這裡有人沒人。
“出來,我看見你了。”確實沒看見,但不妨嚇唬一下。
又一顆石子憑空出現,砰的一聲砸在她後腦勺。捂住後腦,嶽楚人扭過身,樹影叢叢間,一抹黑色的身影走近。
看見了是何人,嶽楚人放下手,兩天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在秦宅裡被她撂倒,後來閻靳回去時他人已經不見了。
走近,裴襲夜並沒有如往日那般笑容滿面,面無表情,那張可愛的臉龐有些陰森。
挑眉,嶽楚人上下的看了看他,“你還沒回去?”以為他會回皇城的,這人將大燕當成自己家了,自由來去。
在她面前半米距離處停下,精緻的眸子喜怒皆無,就是那麼看著她,那眼神會讓人心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