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腦甚過她的心的男人?
心裡的質疑越來越大聲,但是,她還是逼自己走到了他的身邊,將手交到他手中。
婚禮的儀式開始了。
似乎有音樂在旁飄浮著,她看見神父張嘴說了些什麼,卻沒有辦法專心。
我簽了合約了。
她告訴自己。
他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
她告訴自己。
我沒有別的選擇,祖母生病了,她需要安全的保證。
她告訴自己。
這個婚姻是有時效性的,並不是真的。
她努力說服自己。
但是,當她發現神父已經在問她是否願意嫁給他時,她只覺得四肢冰冷、喉嚨緊縮,完全無法說出那簡單的承諾與字句。
事實是,即使她在事前對祖母、對律師、對藍斯都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她其實根本一點也不確定。
彷彿察覺她的驚慌與退縮,他握緊了她的手。
雖然隔著手套,她依然能感覺得到他大手的溫暖。
“莫蓮小姐?”
“我……我願意……”
她的聲音顫抖地穿過紅唇,然後消散在空氣中。
就算有人對她虛軟的承諾感到不以為然,也沒有人抗議。
神父對藍斯重複相同的問題,他的回答簡潔而堅定。
跟著,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低頭吻了她。
不像他冰冷的雙眼,他的唇舌是溫熱的,他的胸膛和大手也是。
那樣的體溫和熱度,讓他比較像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如報章雜誌所說的冷血賺錢機器。
他的唇舌終於離開了她的,她睜開眼,從他的灰眸裡清楚看見雙頰暈紅的自己。
心臟在胸口怦然跳動著,驀然一陣暈眩襲來。
下一秒,她只覺得眼前一片黑,世界短暫地被黑暗吞噬,她在瞬間被拉入他懷中。
“你還好吧?”
她靠著他,喘了一口氣,才發現她方才差點暈過去。
“還……還好……”她抬起頭,扯出一記虛弱的微笑,“大概……是馬甲太緊了……”
藍斯這時才發現,她臉頰上健康的粉嫩,和那嬌豔的粉唇,都是化妝品製造出來的效果,她的臉色白得像紙一般,額際滲出冷汗。
“抱歉……”她歉然的開口,試著要自己站直。“我想大家應該還沒發——”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攔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藍斯!”她有些驚慌。
觀禮席上的賓客們發出小小的喧嚷,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只是抱著她一路走過紅毯。
人們在笑,她羞得滿臉通紅,卻不敢也無力抗議,只能讓他抱著自己,穿越庭園,回到溫暖的莊園主屋裡。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好多了,真的。”
一進到屋裡,她就連忙開口,但他卻沒有停下來,反而抱著她繼續穿越廳堂,走上回旋樓梯。
“藍斯,我真的沒事了。”她紅著臉重申,“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我不這麼認為。”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抱著她爬完樓梯,一路走到敞開的主臥室,這才將她放了下來,卻是放到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將她翻了過來,然後解開了她的扣子、拉下拉鍊、剝下她的禮服直至腰際!
“你做什麼?!”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脫女人衣服竟然可以這麼迅速確實,不禁驚慌萬分地想掙扎起身,卻被他用一隻手就壓回床上。
“別動。”他說,一邊扯開她的馬甲繩結。
天啊,她是嫁給一個變態了嗎?難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