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上她?她怎麼會這麼笨?她把自己交易給一個性變態狂了嗎?
她像個布娃娃般被強迫趴在絲緞大床上,驚慌得無法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放開我——”她扭動著身體,二度用力試著撐起自己。
這一次身後的壓力驟減,她順利的翻過身來,事實上,她因為用力過度,還差點掉到床下。
一翻過身來,她的內衣馬甲就往下掉,她驚呼著壓住它,才發覺他已經把身後的繩結都鬆開了。
“你你你……你做什麼?”她結巴又狼狽地迅速退到了大床的另一邊,然後很快的爬下床,卻差點被自己的婚紗給絆倒,她只好空出一隻手抓緊掉到腰際的禮服,一邊警覺的看著那在床尾的男人,一邊退得更遠。
“防止你被那件笨馬甲綁得窒息而死。”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時啞口無言。
他一邊扯下手上的手套,一邊淡淡開口,“你最好坐下來,你看起來又快昏倒了。”
他說得沒錯,她能看到黑暗又再度襲來。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對她有不良企圖,這個時候昏過去,對她的處境,絕對不會有任何幫助。老天,這男人剛在脫她衣服時,甚至還戴著手套,她相信在他脫掉手套的現在,他的動作一定能夠更快。
所以她很快的坐了下來,不過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寧願離那張床遠一點。
但她才坐下來,還在覺得暈眩時,他已經走了過來,她整個人瞬間立刻又緊繃起來。
“喝一點。”他說。
莫蓮這才看到他手中拿著一隻漂亮的骨瓷杯。
她兩隻手緊壓著自己胸前的象牙小馬甲,雙眼發直的盯著那隻杯子。
“這是什麼?”
“茶。”
那杯熱茶冒著嫋嫋白煙,清淡的茶香聞起來十分誘人,她告訴自己不要大驚小怪,反正她都已經嫁給他了,就算他想下藥迷昏她,也用不著在這時候,特別是如果他真是變態,想對她做什麼,他剛剛大可以直接來。
事實上,她相信若他真的想對她強來,是完全不會顧忌這些的。
“放心,我沒在裡面下藥。”
她猛地抬首,只見他眼裡閃著一絲戲謔,她驀然紅了臉,張了張嘴想辯解,“我……我沒……”
他眼裡的笑意加深。
“你若是好好和我說,我就不會誤會。”她有些惱羞成怒。
“我若是和你說,你會寧願讓自己昏死過去,也不會讓我替你脫。”
“我才——算了。”她閉上嘴,不再嘗試辯解,只是迅速接過熱茶,滿臉通紅的低頭喝茶。
“你的房間在隔壁,安娜已經請人替你將行李都搬過來了,若是你覺得好一點了,我相信你可以在穿衣間裡找到其他舒服一點的衣服換上。”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有些傻眼地看著他從西裝外套裡拿出手機,一邊回答,一邊拉開了頸上的領結,然後走到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去,她可以聽到他以法文回答對方的問題。
她不敢相信這男人連在婚禮上都沒有將手機切到關機狀態,卻又覺得自己傻得可以,她早該料到他不可能拋下工作不管。
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茶,她扯出一抹苦笑。
甚至連今天上午,他人都還在公司開會,像這樣一個工作狂,她實在不該對他有更高的期望才是。
一股冷風從落地窗外襲來,她打了個冷顫,這才察覺到自己仍衣衫不整,連忙放下茶杯,趁他還在外頭談事情時,趕緊壓著馬甲,提著裙襬,狼狽地匆匆穿過兩人相連的房間門,然後將它關上。
她走向穿衣間,可走沒兩步,又不安的回身將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