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了一下午,結果又去了那小套房,而且很久沒有下來,他當時就難受得跟吞了塊石頭,不上不下地梗在那裡,後來她送邵峰到機場,然後一個人躲在大理石後哭得肝腸寸斷,他很不是滋味,她總有本事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疼痛著,一刀一刀地颳去他的知覺,他都覺得自己開始麻木了。
知道她最看重家人,就悄悄出面請了專門給爺爺看診的醫生去替她父親治病。無論她多無辜,可邵家終究因為她傷了獨子,王家失了臉面,還攆走了那個姓宋的,這中間的千絲萬縷外人是不會看得清楚的,他只能裡裡外外打點好一切,就怕還有人要為難她。他撫心自問,這個女人,愛的哭的想的都不是自己,估計還恨著,他還那麼執著做什麼?
答案:無解。
他只知道邵瘋子這一走,他的機會就來了。
周躍民說,阿堯,你瘋魔了。
那個男人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她笑得很燦爛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沒有他的地方她總能開懷,他眼中的微光閃了閃,純黑的瞳仁映出的人影,只是她,只看得到她。也許他真的瘋了,保不準將來比邵瘋子還瘋狂。
夏小冉站在椅子上掛宣傳橫幅,椅子不夠高,她只好踮起了腳尖,剛掛好,凍僵的腳板突然抽筋,身體搖搖晃晃就要摔下來。他心口一緊,覺得自己比百米飛人還要迅速,瞬間就把她接住了,幸好接住了。那種失重的感覺讓夏小冉出神了好久,幾乎整顆心都要跳出來,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
回頭正要道謝,卻吃了一驚,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是你?”
傅希堯撿起她掉到地上的帽子,用手拍掉灰塵,再戴到她頭上,不答反問:“總是這麼不小心,站那麼高很危險知不知道?”
傅希堯板起臉,皺著眉的樣子很嚴肅可怕,可夏小冉已經漸漸不怕他,臉蛋蹭紅蹭紅的,一句噎死他:“與你無關。”
這樣有朝氣的夏小冉,是很不多見的。
要是換做平日,傅希堯早就發作了,可這會兒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抓著她的手:“嘖嘖,幾日沒見,你還有脾氣了?”
夏小冉已經感受到周圍如探照燈般聚焦的目光,雖然只有幾個人,可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況且她也不想理會傅希堯,甩開他轉身往門口走去,可剛抬腳落地就疼得她忍不住“嘶”地喊疼。
傅希堯眉一凜,有些擔心地問:“是扭到腳了?”見她彆扭地不肯回答,他瞪了她一眼,硬是拉著她在觀眾席坐下,自己則蹲下來。夏小冉想把腳縮起來,可無處可逃,被他摁著膝蓋脫下鞋襪,他溫暖的大手一碰到她跟冰棒似的的腳,臉色更加難看,他輕輕碰了腳踝,問:“是這裡疼嗎?”
夏小冉沒有吱聲,可瑟縮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人,他又說:“可能扭到筋骨了,我帶你看醫生。”
“我不去!”
傅希堯眼睛眯起來,嘴角也微勾,聲音還特溫柔:“你有三個選擇,一,去醫院,二,去醫院,三,去醫院,隨你挑。”可那表情又分明是帶著匪氣的霸道,哪裡是要她選了?
“你!”夏小冉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忽然怔了怔,感覺有股暖意從腳心一直傳到心裡,她低頭一看,原來傅希堯正用自己的雙手給她捂腳。
她情緒有些說不上來的反叛,低低恨聲說:“我有香港腳!”
傅希堯陰霾了好些日子的鬱悶心情終於因為她這句話而放了晴。
他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又驀地靠近她的耳畔,用極其曖昧的語調說:“不怕呢,要傳染早就傳染了,你說對不對?”
夏小冉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怎麼有人能這麼無恥無賴沒臉沒皮呢?
他幫她把兩隻腳都搓暖了,穿好鞋襪,又不由分說地把她抱起來,她要掙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