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梅冰豔笑得更厲害了。
衛紫衣實在不懂,女人為什麼愛笑。
梅冰豔已道:“大當家請放心,小女子叫大當家做的事,絕非邪惡之舉。”
衛紫衣微微一笑,道:“請說。”
梅冰豔尚未說話,臉兒忽地漲得通紅,顯然她的要求似乎無法啟齒。
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什麼話是不好意思對男人啟齒的呢?
衛紫衣何等聰明,一瞥之間就洞悉了梅冰豔的心機,這使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他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不知遇到過多少出色的女人,有的溫柔,有的聰慧,有的絕色無雙,有的俏麗可愛,可是這些女人都無法攻入衛紫衣內心的堡壘。
所以在江湖女俠的心中,衛紫衣是個很冷很冷的人,這種冷漠不是偽裝的,而是天生的。
充滿血腥、充滿危險的江湖生活,使衛紫衣無法顧慮到感情問題,他首先應該是個“金龍社”的領袖,然後才是他自己。
秦寶寶的無意介入,使衛紫衣走入了一個嶄新的、充滿樂趣的情感世界。
衛紫衣終於發現,感情原來是件如此美妙,又如此苦惱的事情。
秦寶寶的天真活潑、率直任性,使衛紫衣的生命完全改變了,對衛紫衣這種人來說,一生中的感情是唯一的。
他既已認定秦寶寶是自己的終生伴侶,就絕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在秦寶寶來臨之前,衛紫衣的感情世界是關閉的,秦寶寶的闖入,令他逐漸地、不自覺地墜入情網,然後,他的感情世界便又一次關閉了。
所以,面對梅冰豔欲言又止的樣子,衛紫衣立刻做出果然的拒絕之念。
衛紫衣不是個絕情的人,這是對秦寶寶而言的,同時,衛紫衣又是一個絕情的人,這是對除了秦寶寶以外其他的女人而言的。
沉吟中的衛紫衣雖然面如止水,但敏感的梅冰豔已從衛紫衣毫無熱情的雙眸中體會到了一些什麼,這令她極度地失望,又十分地不甘心。
她在內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對衛紫衣冷漠的態度產生疑惑。
衛紫衣為何會對自己這樣呢?我在他面前為何沒有一點點吸引力?
究竟是我不是個真正的女人,抑或是衛紫衣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或許衛紫衣是個極特殊的男人?
用“極為特殊”這四個字來形容衛紫衣,是最恰當不過,他的特殊也許不是他的冷漠,而是他對秦寶寶極為固執的情感。
你不能說衛紫衣是一個不可愛的人,事實上,哪一個女人不願找一個對感情至死不悔的男人呢?
梅冰豔的久久不語和衛紫衣的平靜,造成了一種極微妙的寂靜,只有瀑布在轟鳴,水花在跳躍。
四周的山林寂寂,單調的瀑布轟鳴聲反而更襯出此時的沉寂。
片刻的沉寂,反而使梅冰豔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而衛紫衣呢,在此時本就是不願說話的。
終於,梅冰豔首先打破了沉寂,她不自然地笑了一笑,道:“施恩不望報,這個道理我是懂得的,我居然向你提出要求來,你看我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卑鄙?”
說出這句話時,她馬上就後悔了,這豈不是自己主動放棄了要求了嗎?如果她咬一咬牙,說出讓衛紫衣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求來,憑衛紫衣的身份,他是絕不會拒絕的。
可是,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縱是白頭偕老,也是一個悲劇。
望著梅冰豔,衛紫衣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這也就是說,衛紫衣對梅冰豔已產生了興趣。
這是一個多麼聰明、多麼敏感、多麼善解人意的女人啊,衛紫衣對梅冰豔已產生了這種想法。
在一般情況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