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多麼”的想法,就表示欣賞、欽慕的開始。
可惜衛紫衣僅僅是如此想想而已,他固然會去欣賞一個女人,但卻絕不會欽慕她。
金童般的笑容浮現在衛紫衣的俊容上,他微笑道:“你固然可以不對我有任何請求,但對我而言,無論你何時何地提出何種請求,我都會答應的。”
淡淡地笑了一笑,梅冰豔也恢復了平靜,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在當時的社會,一個女人單戀一個男人只會是一個悲劇。
她努力平靜下這幾日因衛紫衣的突然出現而萌發的春心,想努力抹去自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印象。
她不知道是否可以做得到,但她想試一試。
一個明智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知難而退,以避免太大的難堪。
梅冰豔淡淡地笑道:“你的傷怎樣?可以運氣了嗎?”
早在來此地之前,衛紫衣的穴道已被解開,穴道解開後,衛紫衣立刻打坐運功,以渾厚的內力治癒了自己的內傷。
現在,他又是以前那個衛紫衣了,那個惡人遇到後就大叫不妙的衛紫衣。
衛紫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傷勢已不用擔心,然後道:“我很奇怪,你是用什麼方法治好了我的傷的?”
梅冰豔輕輕一笑,道:“很簡單,我的父親就是華山“清風道士”裕貞子,作為一代藥學名家之後,我怎會無一點治病救人的本事。”
衛紫衣遲疑著,道:“裕貞子道長是道士,怎會有女兒?”
他忽地發覺自己是不該問的,別人的穩私,又怎好隨便打聽。
不想梅冰豔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她笑吟吟地道:“家父本是半路出家,家母產下我後,因產後中風而死,家父自恨醫術絕倫卻無力挽救妻子,故憤而出家。”
衛紫衣嘆道:“裕貞子道長真是個痴情人。”
梅冰豔嘆道:“家父出家後,仍是念念不忘家母,只因我尚未成人,只好暫時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世上。”
她的眼圈一紅竟垂下淚來,道:“如今我已長大,家父心中無牽掛,竟然撒手而去,只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我在這世上已再沒一個親人了。”
衛紫衣也不禁唏噓不已,闖蕩江湖的人,誰沒有自己的一本苦經,只是梅冰豔將自己的家事全盤托出,竟不在乎自己是個陌生人,這女人想必是心中苦水太多,卻找不到人傾吐吧!
咳,梅冰豔又何嘗不是個可憐的人,相比之下和她有同樣遭遇的秦寶寶,可就算幸運一點了,最起碼他還有大哥我、悟心大師和“金龍社”的兒郎們。
衛紫衣本來是不會安慰人的,因為有了秦寶寶,衛紫衣只學會了哄人而已,面對梅冰豔的傷心垂淚,衛紫衣已無所適從。
他望著仍自哭泣的梅冰豔,手足無措之際,就希望發生些突發事件來打破這種僵局才好。
忽地,衛紫衣聽到了一點聲響,那是有人撥動草叢的聲音,有人來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衛紫衣就感到背後襲來了一股極為刺骨的勁風。
來者速度之快,真可用“迅雷不及掩耳”一詞來形容。
好個衛紫衣,連忙一個大轉身,斜跨步,同時手在腰間一觸,已解開了銀劍。
一柄精光四射的寶劍從身邊刺過時,衛紫衣已一劍反撩,削向對手下盤。
這一劍削出,形勢大為改觀,身後那人已急忙撤劍身退,衛紫衣也已霍然轉身。
身後正是那個少年道士,少年道士因偷襲不成反被逼退而氣得滿臉通紅。
衛紫衣爽朗一笑,道:“道家講究清靜無為,小師父何必如此激動?”
少年道士雙目幾欲噴出火來,咬著牙,一字字地道:“衛紫衣,少要伏芒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