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石讓旁邊一士兵讓出馬匹給唐一刀,八人上馬,其餘士兵跟在馬車後面。
霍文石和唐一刀在前面開路,地面上盡是長年累月被馬踐踏出的累累坑凹,車輪在上面咿呀咿呀作響,道路兩旁種著莊稼地,泛著誘惑的光亮,浮現出無線的生機,隊伍繼續往前走,遠處漸漸浮現出山巒莽莽蒼蒼,探望著交錯綿延的崎嶇之路,不知北方的盡頭在哪裡。
這一路走來著實無聊,霍文石在馬上歪頭看著旁邊冷若冰霜的唐一刀,不僅想開口戲虐一番,他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聽說你是太子身邊最厲害的高手,抽空我們比試一下?”
唐一刀置若罔聞,輕夾馬腹,說了一句“駕”
霍文石感覺自己被無視,心裡十分氣悶,但對方是太子的人,又不好說什麼,他看著身後的人嘟囔一句“她肯定是怕了。”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嘟囔完又冷哼一聲表示對自己話語的肯定。
走過山巒,遠望前方是一片綠竹林,鬱郁蒼蒼,重重疊疊,竹林中若隱若現一條小路,這是北上的必行之路。行至竹林前,霍文石抬手讓隊伍停下,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茂密的竹林,如碧玉石般瑩綠,修枝挺拔,彷彿要直衝雲霄。微風徐徐,這林中竟沒有一絲聲響,霍文石閉上眼睛,側著耳朵仔細聆聽,來的路上是不是能聽到鳥叫聲,而這竹林中卻聽不到一絲活物的氣息。
霍文石睜眼,眉頭蹙起似川字,他下馬來到身後的馬車前:“王爺,這竹林有異樣。”
楚岸修長勻稱的手指掀開簾子,眯著那雙丹鳳眼看向竹林,緩緩吐出幾個字:“林中有瘴氣。”
“恐怕其中還有埋伏。”
霍文石擔憂的看了一眼唐一刀,目前為止他還不清楚這人的實力,若他們裡應外合,想要保護好王爺,怕是要損失一些人手了。
楚岸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霍文石的耳邊說了幾句便放下了簾子。
“是!”
霍文石有些驚訝,王爺在馬車中竟想到了如此萬全的辦法,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太子的人搞暗算了。他跨上馬,揚起因常年練武而佈滿了繭子的手:“向東繼續出發。”
唐一刀陰沉的看了眼竹林,這片竹林乃必經之路,這林中佈滿瘴氣,長時間吸入會讓人頭腦不清醒,產生幻覺,太子殿下也早已在其中安排了了殺手,只等敬王一行人踏入,便可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霍文石一介匹夫,竟看得出這林中的埋伏,此人不簡單,或許可為殿下所用。她夾了一下馬腹,調轉方向跟了上去。
此時,幾個蒙面黑衣人正蹲在竹林內,他們一動不動。
“大哥,他們怎麼還沒出現?這瘴氣解藥都要到時間了”
“不知道,再等等吧”
“大哥,天都要黑了,我怕”
“別說話,容易暴露”
夜幕降臨,隊伍行至一條小溪旁,這條小溪從遠處的山谷中流出來,夜闌人靜,月灑清輝,周圍只有那潺潺的流水聲,如盤的月影躺在泛著波光的溪底,潔白如玉,晶瑩如鏡。幾條魚遊過,那月影與溪水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小溪前方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時值六月,藉著月光能看到林中還未衰敗的黃色小花,霍文石帶著人在周圍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安全後,命人在此安營紮寨。
紮好帳篷後,霍文石拿了一個小壺,來到生火處,親自燒了一壺水。這壺小,火勢大,很快,這水便咕嚕咕嚕起來。
李行在一顆大樹下鋪了一條毯子,搬來一張方桌,又扶著從車上下來的楚岸坐到毯子上。
霍文石端著一壺茶走來,壺中泡著上好的普洱,一股撲鼻的清香襲來,回味之中帶有一絲甘苦,沁人心脾,他不喜這茶,覺得除了苦還是苦,聞得其味道卻嘗不出其滋味。王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