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難道我還會藏招不成?”句龍嘟嘴。
誰讓他們白澤都是逆生長的呢?他也想再年輕一次啊,現在不僅個子矮視野小手短腳短,更要在人前做出一副天真少年的模樣,怎麼想怎麼憋屈!
他蹲下身子,對樂呵呵的后稷道:“為了配合我的這個長相,你也應當帶我去踏青啊!”
后稷只是笑。
“別不又是有人覬覦著祀廟裡的小童吧?”句龍直起腰來,撓著頭看向祠外。
果然有黑影探頭探腦。
句龍惱怒道:“我去叫衛兵來,將他們趕走!”
“哎哎,別啊。”后稷連忙拉住他,笑道,“就讓別人看兩眼吧,畢竟是骨肉親情呢。”
頓了頓,后稷又狡黠地笑了笑,說:“九風,依你看,如今還有人認得出召公之子是誰麼?”
句龍坦然道:“無可能,當初抱來的時候,不是才這麼點大,連頭毛顏色都看不出來麼?”
“嗯。”
“然後你又讓我把那嬰孩的胎印給弄掉!”句龍話語中帶有抱怨。
古時去掉胎記的辦法,是用蒸過的赤金飾品摩擦生有胎印之處,費時費力,據說孩子越小,效果就越好。句龍哪裡是做這種精細活計的人,一趟趟折騰下來,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后稷微笑著,安撫地摸摸句龍的手臂,隨後抬袖,喚那個穿嫩綠色衣服的小糰子過來。
句龍望著那小孩,見其約莫一兩歲大小,長得唇紅齒白、雙目裡像是落了星子一般明亮,心中就不免一陣煩躁,要不是后稷在此,他真想一腳照著那孩子踩下去。
彷佛看穿了句龍的心思,后稷伸手攬過那小糰子,讓他在自己腿上坐下。
“九風,你看這孩子資質如何?”后稷笑吟吟地問。
“哼,一般得很!”
“是麼?”
后稷顯然不這樣想,但他並未跟句龍爭辯,只是將那小糰子扶正,把袖子往上捋。
不明白后稷又在弄什麼玄虛,句龍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頓時驚詫:“——這是?”
小糰子的上臂處,赫然出現一道蝶形斑紋!
“無可能啊!”句龍一把拽過那孩子,仔細觀察其臂上的胎記,情急之下用手去擦拭,也沒能使其脫落半分,“奇怪了,我明明給弄得完全看不見的,怎麼又長回來了?”
小孩被他這樣一拉扯,只覺得胳膊生痛,不由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后稷卻只是掩口發笑。
“棄,你莫笑!我、我這就再去弄過!了不起給他把這塊肉剜下來,就不信消不掉了!”句龍羞惱起來,拖了小糰子的後領就要走。
后稷這才伸手拉住他,笑道:“唉呀唉呀,九風,別急著表現,先把人還回來。”
他抱起那小孩,戳了戳對方的臉,問句龍:“你看,他與那召公之子,可還相像?”
“這個怎麼說……小孩子還不都長這樣,”句龍道,“要說長大了看的話,可能會有點眉目,但是,棄啊,你這裡養的小童,不都是宗族裡面的次子或者三子麼?同族同宗怎麼說都長得像的。”后稷是周人宗官,而且可以說是大宗官,於是稷祠也就成了未來的宗官幼稚園……別看糰子小,個個血統還都不錯呢。
后稷將嫩綠糰子抱得高了些,湊到句龍面前:“九風,你再凝了眼看,這是誰?”
“不就是召公的兒子麼?”句龍覺著后稷的神情實在古怪,於是聽對方的話,凝神屏息觀察,少頃之後,他恍然,“——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決定選他做新的弟子,傳授巫法,你認為如何呢?”后稷笑吟吟地問。
句龍板起臉:“隨你,我不管。”
惡狠狠地瞪了那綠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