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前兩天的鮮活風雅,不免嗤笑道:“一個大男人,走幾步路就癱成這副模樣;沈奇峰,你果然是好樣的。”
沈奇峰歪著脖子看周顏,“一個小女人,拖著傷重的身體跑的健步如飛,周顏,你真是假男人裡的真爺們。”
兩個人都是口齒伶俐的傢伙,再加上誰也不讓著誰,自然是一番唇槍舌劍,互不相容。
周顏冷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扶著樹幹站起來的同時,就抬眼看著這座空曠無人的山谷,她本以為只要順著水流,就能找到老虎關凸出來的巖壁,這樣只要站在下面等候,就能等來季海來救她;只是她顯然是低估了山谷的複雜地形,且不說路途難走不講,甚至連湍流的河水都有數條,河流湍急之處,不斷有分開的支流擾亂她的判斷,回頭去問沈奇峰的意見,這混蛋卻是一問三不知,什麼情況都搞不懂的模樣。
想來,他除了游泳好一點,看來連最基本的路識都不清楚。
沈奇峰趴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雙腳才覺得舒服很多,翻個身找了個舒坦的位置,瞅著周顏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揉著肚子,道:“正午了,是不是應該找點吃的。”
這兩天下來,除了第一天他麼吃的果子是他親自去摘的意外,基本上捕魚、抓魚、烤魚的任務都是周顏來做。
周顏才沒有沈奇峰那種好心情,站在高一處的大石頭上朝著四周望一望後,回頭瞪他:“你除了吃當真是什麼都不管,難道你就不擔心嗎?你擔心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親人朋友會有多心急如焚嗎?”
沈奇峰看著周顏責問的模樣,眨了眨眼,這才央央道:“著急有用嗎?再說,你的手下不是都很難幹嘛,早晚會找到我們的。”
“所以你就任由咱倆這樣在這裡晃盪著,也不費盡心思想辦法早一天離開這裡?”周顏突然察覺出他語氣中的一絲端倪。
沈奇峰目光一閃,漂亮的鳳眼裡帶著促狹之笑:“顏顏,你還記得我前面給你說的話嗎?縱然你現在忘了我,但我們還會有大把的時間來製造更多的回憶,雖然這個山谷讓咱倆吃盡了苦頭,可總有一點是好的,就是隻有你我兩個人。”
周顏目光幽深,看著趴在地上懶洋洋的男人,不得不承認的是,他連如此落魄艱難的時候,身上還是有一股無人比及的尊貴之氣讓她無法忽視。
冷哼之聲從周顏的鼻息間更加明顯的洩露出來:“看不出來,你呆在這裡還挺愜意的。”
沈奇峰頭枕手臂,一條腿悠閒地支在地上,另一條腿卻依然是那副大喇喇的叉開著,瞳孔深深,前所未有的清亮:“小時候我把你弄丟了,讓你搖身一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甚至還有了丈夫;現在我把你找回來,咱倆重新開始。”說完,他還自顧自的笑得開心,那口大白牙連刺眼的太陽光都比不上。
周顏恨極了他這副篤定的模樣,似乎天下局勢,所有人的命運都是被他掌控著一般:“你做夢!”
等幾年過去,當週顏看著送到面前的鳳冠霞帔時,她那時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做夢,而是她,一直都在做著一個不切實以及的夢。
周顏雖然嘴上總是喜歡欺負著沈奇峰,可還是在半腰深的草叢中抓了兩隻羽毛鮮亮的山雞,甚至還爬上樹摸了幾顆鳥蛋。
山雞處理還夾在火堆邊烤著,用稀泥包裹了鳥蛋埋在火堆旁慢慢烘著,一會兒後竟也烤熟了。
沈奇峰嘴饞,看著剝了皮後想軟軟的鳥蛋,貪吃的一口吞下,誰知太燙硬是咽不下去,痛苦的他張大了嘴不停地往嘴邊扇風,亮晶晶的眼角被逼出淚光來,看上去可愛傻氣的厲害;周顏翻烤著野山雞,將剛才宰雞時留下來的雞血用一扇肥厚的葉子包著,眼下在溫火邊烤了烤後,送到沈奇峰面前。
沈奇峰正在和嘴裡的熱鳥蛋對抗,眼下突然間眼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