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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掌心空手發動夜之炎,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的黑色火苗注入了槍管。
……沒有指環又怎樣。
源源不斷,被稱為生命之火的死氣之炎。
突然,握槍的手被按下。
“抱歉,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前輩如此說著,雙眼微眯對那個男人道,“請你,至少也為自己的首領著想一下。”
那名男子臉色瞬間白了一下,沒有道出任何反駁。
“你也是,小馥,”轉頭望向我,褐色的雙眸一絲責備的意味,“對炎的掌控……還真是越來越可怕了啊……”
“……才不是想要被前輩誇獎。幫忙開路,我有傷。”
的確,那話聽起來像是在表揚什麼,可表情卻像是在批評。
“還真是個不積口德的後輩……”前輩輕嘆了一口氣。我放棄了對此事的吐槽。
也許,也只是單純地不知說些什麼好。
人時常會有這種感受,明明有很多的話可以說,可切身的感受卻是:連言語都變成了垃圾。哦,這樣的形容還真是不好聽……這種無力感,搞不好只是自己不想知道那些個事實罷了。完全,沒有什麼興趣。
其實,說出的話語,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一種詛咒吧。
——早晚有一天,會變成現實。
於是,接下來的那幾個月,我住進了西西伏斯家族的基地養傷。至於如何從這個家族的內部挖出可用的資金與武器……誇張地來講就是如何吞掉這個家族,就是我這個傷患不用擔心的事情了。
原因之一,對我的監視,肯定要比對他們的要嚴得多。
所以,我也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份「飛來橫福」,每天窩在床上換著繃帶與藥水,不務正業。
埃德蒙君與那位少年的後續,除了那次意外,就再也沒聽到什麼風聲。
Al依舊那樣猖狂,說這次加百羅涅應該感謝西西伏斯,免去了被敲詐的厄運。
這個嚴冬的尾聲,傷口已經好到了不會裂開的地步,我也迎來了那個倉促的婚禮。
教堂門前,情感就如同空氣一般冰冷。
絲毫沒有身著婚紗的自覺,我手捧花束腦中盡是早上入手的情報。
表面上的理由,如此背德的結合,黑手黨中身處正義一方的核心集團不會不管。而……這卻是個好時機,如果可以藉此滅掉西西伏斯家族的上層的話,那麼剩下的整個家族便都是諾特的了。
是的,以中型家族的基礎,重新把諾特擺上這個舞臺。
先前的經驗告訴我們,暗處不見得要比明處安全多少。
開始前幾分鐘,我們在祈禱室中看似正經地做了最後一次的碰頭。最後,埃德蒙君笑著說,“馥,你終於開始懂得身為女人的長處了。”
“嗯……稍微換個說法,女人的優勢大概就是這樣吧~”Al踏著和我一樣高度的鞋跟,這樣重複著。
手指卷著鬢角垂下的頭髮,我深深呼吸平靜下來,隨後跟著修女走進了大堂。
唯一的感受,便是彩色玻璃造成的眩暈感。
我想,我果然不適合這樣。
很難想象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穿著兒童時代夢寐以求的婚紗,走在教堂的石質地面上,而且,這回也保留完整了自己的肢體。就算疤痕再多,雙手也都是完好無缺的,不是嗎?同理,就算是有槍痕,腦袋也還是戴在脖子上沒有掉下。
啊,還活著呢。這種活著的感覺……
臺下坐著的人並不多,我站在上面一直神遊到神父把那些祝辭說完。連那句“我願意”是怎麼說出的口都沒什麼印象。
最後,他說,可以交換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