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幅度很小地聳了下肩,轉身與那位戀足的變態對視。一定……早晚有一天要親腳踹死這個傢伙。
那男人淺笑了一下,牽起我的右手,拿起一枚戒指輕輕上推。真應該感謝婚紗的白色手套,不然要是裸露出來,說不準會直接把他嚇死。
幾乎完全是一種看戲的心態,我對自己感到略微的驚訝。
餘光瞥到前輩對我打了個手勢。
所以說,如果儀式都完成了再來,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轟然一聲,空間彼端的門被開啟。
4、過往的均值
凡帶有破壞性質的出場方式,似乎不是爆炸、就是粗魯地對待門呀牆呀這類東西。所以這次的也不例外。
我偏頭,沒有細聽那義正言辭的開場白,望向了來者。
——利落的金色短髮整齊地垂在耳後,湛藍色的雙眸用清澈來形容都是多餘。
——桑恩?可?派斯,加百羅涅的晴之守護者,被稱為「日光羅盤」的男人。
我注意到Al那張與他神似的臉詭異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問她一句,自攻自受的感覺如何?
可這場面看起來絕對沒有這麼輕鬆,死鬥是在所難免的,最起碼對於西西伏斯家族來說是這樣。在決定與諾特同一戰線的時候,就註定了會引發這樣的結局。這是最簡單的因果關係。
轉頭看了看身邊這位年輕的首領,本以為會有後悔與懼怕的神情,可惜我低估了他。
他說:“諾特,如果在這裡贏了的話,算不算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
橙色的大空之炎從他的指環上騰起,這份野心,竟讓我有了一絲的動搖。
為什麼以前從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家族?
為什麼這種逆流的野心從來都沒有察覺到?
不,不可能是情報系統出了問題,只能理解為是因為諾特家族的出現打亂了這個世界應有的脈搏。
完全,脫離了掌控。
我吐出一口氣,回答了他的話:“您的禮物,我早已收下了。”
西西伏斯家族必須是諾特的,以及……西西伏斯的首領必須死於一場意外。我所得到的,將遠遠超於一次打敗加百羅涅的戰績。
所以說,稍後,我只要趁亂從後門出去就可以了,正面的戰鬥今日不存在我的立場。前輩他一定會處理好的。所以,唯一的問題就是出去後要怎麼辦,穿著婚紗壓馬路可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另外一點,能否平安出去還是個問題。
“對了,西西伏斯,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吧。我的晴守Al——看到那位坐在側面的金髮大小姐了嗎?她對加百羅涅可是瞭如指掌,建議你可以聽取一下她的意見。”
最後,臨走之時,我是如此對他說著。
這算是……最後的安慰嗎?
看,知道一切結局的世界,究竟是多麼的無聊?
提著那一層層白色的雪紡紗,邁不開步子的我終於從後門走到了庭院之中。冬日的寒風,凝固在裸露的面板之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圍牆之外存在包圍網是肯定的,現在的情況硬衝肯定是不行,也就是說,只有找到空隙逃出去。習慣性地想要點燃夜之炎隱藏住身形,卻發現指環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上。
——天殺的……
夜之戒,被獄寺拿走了。為了證明我的死。
這很可笑嗎?
我站在門外的石階上沒有動,徒手發動了夜之炎。
指環的確可以算是一種證明,也算作一種外掛。但,太過依賴那種東西的話,最後可是會什麼也得不到。說到底,這個世界的法則還是死氣之炎罷了,並不是什麼有著ABCD等級的指環。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