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可以說,指環只是一個契機、一個開關,像載體一樣控制著炎的出入,比作空殼也不為過分。
所以說,意識和肉體,到底哪個更重要一點呢?
答案是都不重要,只要消失了其中之一,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構成整體;都重要就等同於都是廢物。即便是同時放棄了兩者,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消失與存在本身就是一回事。
死掉了,但是依舊活著。
向著庭院的後門走去,我告訴自己這個庭院的風景還真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一般這種地方的地下會不會有什麼墓穴。
“下次,再用這招的時候,至少也要注意一下炎的波動。”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怎麼可能……
騙……騙人的吧……
全身的肌肉僵直到無法呼吸,我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明明……單是加百羅涅就已經夠了。
我現在腳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皮鞋厚重的裙襬連抬腿都無法做到、沒有匕首沒有槍支沒有任何的武器,所以我——
“好、好久不見,是來補刀的嗎,獄寺君?”
——大概,暫時……就稍微認一下吧。
夜之炎的屬性是掩蓋沒錯,是最完美的掩蓋也無誤。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掩蓋」是掩蓋不了「掩蓋」本身的。
事物也許會被掩蓋到幾近消失,但掩蓋本身卻是確實存在著的。
至於面前隨意靠在樹上的灰髮男人,正是擁有最強嵐之炎的彭格列十代首領的左右手,獄寺隼人。
收回覆蓋著全身的黑色火炎,我望向他問出了那句恭維話:好久不見,是來補刀的嗎,獄寺君。
尾音卻在仔細端詳對方的時候噎在了那裡。
白色的……西裝。
白色的。
+
老實說,白色好像不太適合獄寺君。
禮節上來說,這可是對新人最大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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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是那副與平常無異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想回答我的問題。微皺著眉吸了口煙,之後便在空氣中吐出來白霧。
我渾身緊張得不行,伴隨著不遠處那棟建築中的打鬥聲,為何這邊會安靜到如此詭異……還是說,是我的錯覺,比起剛剛在教堂裡宣誓,此時才更像是……
——晴馥,你不要把重點弄混了。
是要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還是問“有什麼事”更好一些……
“這次……加百羅涅的優先目標不是你。”他把菸蒂扔到地上踩了踩,突然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意思?
優先目標不是我,我就可以暫時安心一下?
“比起這個,獄寺君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吧,你是來補刀的嗎?”補刀,殺了我,“這次,一定要好好確認有沒有斷氣再走啊。”
心裡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就好像死掉的不是「我」一般。
“女人,別搞錯物件了,今天的事和彭格列一點關係都沒有。”碧綠的眼眸緊盯著我,就好像這話是真的一樣。
是真的嗎?
從剛剛來看,的確,是加百羅涅的行動。但是,彭格列也沒有說“不”。
“姑且當作是這樣吧,獄寺君。那麼,身為彭格列守護者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只見他微微別過頭去,說了一句:“路過。”
哈?
還真是獵奇的路過。
我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槽真的已經懶得吐了……
“不過,那次已經確認過了,你的死亡。”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