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淳突岜患煩霰�溝囊禾濉�
雙腿被凍到發顫,根本站不起來。
還能夠維持聽覺的耳朵,捕捉到了不遠處的戰場上,漸漸消失的硝煙。
戰鬥,似乎是已經結束了。只是不知道結果怎樣。
趴在地上蠕動了一會兒,想要透過肌肉的收縮與運動來融化凍僵的身體,左手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了右手中指上的指環。
啊啊——夜之戒。
這是完好的、留下來用來被套上戒指的右手。就好像免去了多年來的遺憾一樣,填補了曾經失去過的什麼。
我想腦袋一定是被凍得壞掉了。不然,我究竟在想些什麼。
隱約之中,似乎聽到了埃德蒙的聲音。之後,吸滿了水的白色下襬被利刃砍掉,只留下了一兩層緊貼面板的薄紗。本應麻木的雙腿被突如其來的寒冷驚了一下,順著神經,連帶著大腦也稍稍轉了一下。
省去了沉重的負擔,自己一人倒勉強可以站起來了。
埃德蒙君帶著一身淡淡的鐵鏽味,聽不清抱怨了些什麼,然後領著腦袋暈暈沉沉的我重新進入了那棟建築的正堂。
室內暖風造成的強烈溫差令人不適。
感覺自己就像是等待解凍的肉塊。站在門前,任由水珠滴滴答答地從髮絲上、衣裙上落下,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水窪。
——被解凍的神經與感官,漸漸恢復了應有的功能。
這可是……相當濃厚的血腥味呢。
前輩一臉想笑的表情,看著我問了一句:“是去游泳了嗎,小馥?”
這句玩笑話已經在入眼的事實面前,變得微不足道。
場面,比我想象中的要慘烈得多、卻不足夠讓人驚恐。
如果目光真的可以帶有恨意的話,我想此時的自己一定會承受不住吧。
地上的屍體早已分不清是誰是哪方的人,倖存的西西伏斯的高層幹部正被鐵鏈絆得死死的,其中包括那位曾揚言要殺了我的守護者,正用雙眼爆發著激烈的情感瞪著我。
自古嵐守出忠犬←話說這是什麼詭異的定律……
於是,我終於注意到,在禮臺前的不遠處,躺著一個很顯眼的傢伙。
在交換戒指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不知該不該將他稱之為我的丈夫。
我提著那幾層薄紗走了過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水痕。
“諾特……”
似乎是還留有意識的重傷,面前這位年輕的首領虛弱地吐出了這樣一個音節,略帶渙散的瞳孔直視著我的臉。
那眼神中帶有一絲熟悉的光芒,可我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曾在哪裡見過。
——曾經、在某個重要的時刻,我絕對親眼見過的光芒。
抬腳,白色的高跟皮鞋輕輕壓上了他的胸膛。
“辛苦了,西西伏斯。”我如此說道。
這男人的臉上竟有了貪婪享受的表情——果然,是個十足的控足變態。
“對不起,諾特。下次……我一定——”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響,踩上他臉頰的我向側面稍一用力,便扭斷了他的頸椎。
+
早晚有一天要親腳踹死這個傢伙。
+
我記得我曾如此承諾過吧……所以說,言語本身,就是一種類似詛咒的東西。
聽不到四周那類似暴動一般的反應。
這結果理應是早就預見的,但,為何……卻有了一種由心而生的悲傷?
“吶、Al,”我張口,輕輕叫了一邊人的名字,“這傢伙剛開始還叫我‘晴小姐’呢,你知道為什麼後來不叫了嗎?因為呀,我告訴過他,這雙足,是名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