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向前邁了一步,二人間的距離已經到了可以感受到呼吸的地步。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咒罵。我抬頭看向他的臉,充滿液體的雙眼使視線變得模糊一片。
揍我吧……無比感謝。
——請不要再這樣給予我希望。
你此時應該拿出炸藥直接塞到我的嘴裡或者開啟匣子把武器對準我的額頭。
——都說了,請不要……
我緊緊咬著下唇,疼痛卻阻止不了眼淚的滑落與雙唇的顫抖。還不出手嗎?是不是就默許可以了呢?那份想要擁抱的心意……
“真的……謝謝……獄寺君……”
應該算是必死的覺悟,我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裡。在接觸的一瞬間,一如幾月前的那個夏夜,接觸的地方像是燃燒一般的灼痛,感覺有什麼正在從自己身體飛速流失……
我左手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抓著他的後背,襯衫不知被弄出了多少褶皺,掛在胸前的手上打著的石膏壓的胸口生疼,但,這次我不想放手。
不想放手不想放手不想放手不想放手……我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在那快讓人崩潰的感覺下也只能知道自己的嘴正機械般地說著“謝謝”這句話。
我感到他全身變得僵硬,卻再也沒放鬆下來。果然……接觸的話……感到異常的,不止我一人。但,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迴避不是嗎?
良久,那迴圈般的疼痛漸漸消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我依舊止不住口中的那聲感謝,菸草與火藥混合的味道充滿了整個鼻腔。我想……對我來說,最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我感到他的喉結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話。最終能夠聽到的也只有淺淺的嘆息,感到的也只有那放鬆下來的身體。
獄寺君。謝謝。還有,似乎有些失禮……
我放開了他,後退了幾步,看不到他的神情,卻笑得燦爛。
從現在開始已經都過去了。獄寺隼人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已經過去了,已經……回不來了。有些東西,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未來就是未來,我不會再去期待著什麼改變。
這是我最後的奢望,依舊……謝謝你。
“晚安,獄寺君。”迅速地鞠躬,我轉身向住所跑去。
——距彭格列繼承式,還有1天——
3、高舉夜之名
繼承式的前夜,我去醫院拆掉了肩膀上的繃帶。好在那顆子彈並沒有傷到鎖骨,壞掉的只是肉和神經,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醫生看了看X光片說我右手恢復的還算正常,我只想知道被穿了個洞多少天能好……= =
就在今天,在海德的幫助下,我把我家給我剩下的那套房子在某個黑市轉現,把這不算少的款額與我之前得到的遺產一起轉入了某個國際銀行。雖然手續費不少,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歐元一定要跌價(喂)。
路過手術室的時候我有些意外地望到了彭格列和西蒙。仔細想想現在裡面的應該是被攻擊的山本……
我聳聳肩,剛想對他們說我是來拆繃帶的,卻感受到了懷疑的視線。扯了扯嘴角,頓時感到一陣無奈。
“拜託我個半殘廢能做出什麼啊……”揮了揮已經不用掛在胸前的又白又硬(?)的右手,之後想起戒指已經改戴到左手上了,又尷尬地伸出左手,“暗夜監督者可沒那麼多閒心去插手其他家族內部的事情。”
“是,你當然不會……”里包恩習慣性地壓了壓帽簷,“出來吧,站在那裡已經很久了。”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來接人的。”
“誒?”看著埃德蒙一臉淡然地從走廊岔口的拐角處走出,我瞪大了眼睛。
“不過殺手的感知還真是敏銳。”把菸頭扔到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