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戰士主要由騎術超卓的慕容鮮卑和拓跋鮮卑族人組成,只有小部分夾雜其他胡漢戰士。
劉裕要教導的是如何扮作北府兵的方法,最後道:“北府兵於黑夜進攻時,便採用我剛才說的號角和鼓音指揮的方法,是由謝玄所創,敵人一聽便分明。只要你們出奇不意,又能配合我們,敵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分辨真偽,”屠奉三道:“北府兵最擅野林沖擊戰,苻堅也因此一敗塗地,進攻時須又狠又準,教敵人沒有翻身的機會。”
眾戰士不敢喧譁,齊舉兵器,以示拋頭顱灑熱血的無畏勇氣,士氣高昂。
劉裕嚮慕容戰道:“一切拜託慕容當家了,大小姐會派出引路之人,最重要是避過敵人哨探,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攻擊的位置,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戰伸出兩手和他相緊握,雙目閃亮的道:“劉帥此計妙絕,我慕容戰定不會讓劉帥失望。”
燕飛心湖浮現出尼惠暉的妖豔冶容,並不清晰,有點像波紋盪漾的水面反映出來的倒像,使燕飛曉得她距離他很遠,可能是數十里,也可能在百里之外。
他直覺感到她正在施展彌勒教的妖術,搜尋宋悲風的行蹤,他沒法掌握她的位置,只感應到她所在處的方向。
忽然間,他知道與孫恩的決戰已不再侷限在他兩人間,至少多了個實力強橫的參與者。他必須立即趕去對付尼惠暉,因為,宋悲風正陷身動輒送命的危險裡。安玉晴更可能亦在其附近。
不論為公為私,他都要除去尼惠暉,殺了她,或可解開呼雷方的精神禁制,令他回覆昔日的光采。
思索間,孫恩又追近裡許。
他是故意讓孫恩追近點的,因為,他要令對方生出錯覺,以為在輕功上可勝過他。
當把孫恩誘入邊荒的時候,孫恩會發覺自己錯得很厲害。為了紀千千,我燕飛將會全力與你老兄周旋到底。
屠奉三和劉裕並肩往碼頭區掠去,前者道:“水路的部分會困難得多,敵人既曾點算過我們船隻的數目,兼之郝長亨等人在水道上打滾多年,縱然在黑夜裡,仍可一眼看穿是否北府兵的水師船。”
劉裕道:“屠兄是否認為自己不會上當,推己及人,所以,作出郝長亨不會上當的判斷呢?”
屠奉三訝道:“劉帥比以前更懂揣摩別人內心的想法,我確是這麼想。”
略頓續道:“我敢肯定陸路方面必可奏效,因為,桓玄—向以北府兵為假想敵,自他接掌軍權後,便著下面的將領研究北府兵的戰術,只要慕容戰依足劉帥的吩咐去辦,當可魚目混珠。照我看,只要擊垮荊州軍,郝長亨失去陸路的配合,只好慌忙撤退。”
劉裕道:“如此高小子勢將好夢成空,唉!我也正為此頭痛。”
碼頭區火把光照射耀天,江文清、陰奇、程蒼古、費二撇、席敬等一眾擅長水戰的將領,正在等候兩人。
江文清仍是一身男裝打扮,英氣勃勃,趨前低聲道:“……北府兵的老朋友求見劉帥,他要見到劉帥才肯說話。”
兩人為之愕然。
劉裕道:“是誰呢?”
江文清沉聲道:“是何無忌。此事不可張揚,若傳出去,會為他招殺身之禍。”
屠奉三一顫道:“何無忌不是謝玄在世時的親衛頭子嗎?他還是劉牢之的外甥。”
劉裕點頭應是,向江文清道:“他在哪裡?”
江文清道:“劉帥請隨文清走。”
劉裕對屠奉三道:“水路的行動暫停,一切侍我和何無忌談話後再說。”
屠奉三點頭答應,提醒道:“人心難測,勿要輕信與劉牢之有親密關係的人。”
劉裕心中浮現何無忌英武正直的模樣,道:“明白了!”
燕飛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