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正為慕容垂的煩惱。
紀千千很想問他,殺了燕飛又如何呢?難道自己會因此向他屈服嗎?但卻不敢刺激他,若逼得他獸性大發,便糟糕透頂。
紀千千垂首不語。
出乎她意料之外,慕容垂柔聲道:「千千累哩!早點上床休息吧!明天如果我能騰出時間,便陪千千到郊野騎馬散心。」
紀千千心中一顫,忽然間她對明春的決戰再沒有像以前的信心,因為她感到慕容垂已掌握到致勝的方法。
在這一刻,她強烈的想著燕飛。
劉裕推門而入,廳內不見任青提的倩影,遂直入臥室,這美女正含羞答答的坐在床沿處,抬起螓首瞄他一眼,欲語還休的再垂下頭去。
劉裕從來沒想過這種女兒家嬌羞的神態會出現在這堅強獨立的美女身上,心中湧起古怪又新鮮的刺激感覺,想到即可拋開一切顧忌的與她到床上顛鸞倒鳳,共赴巫山,心臟不爭氣的劇烈悸動了幾下,那是既驚心動魄,又是銷魂蝕骨的感覺。
他不由生出偷情犯禁的滋味,力逼自己不要去想江文清,只去想桓玄,為了能殺死桓玄,他願意做任何事,何況要做的事只是佔有眼前動人的美女?
如真有正邪之分,到此刻劉裕仍不知如何把任青媞歸類。嚴格來說,或就劉裕所知,除了那次刺殺自己不遂外,他真的找不到任青媞的惡行。
由於劉裕沒有見過侯亮生,所以對侯亮生之死,遠不如屠奉三的刻骨銘心。
這令他沒有必須拒絕任青媞的心障。
任青媞換回以素黃為主的女裝便服,長髮垂披肩背,秀髮仍隱現水光,顯剛浴罷,黑髮白肌,形成強烈的對比,令她更是明豔照人。柬腰的綵帶,突出了她優美動人的線條,散發苦能引起男性情慾兼帶點脆異的高度誘惑力。、劉裕移到一旁坐下,面向著她道:「剛收到訊息,劉牢之自盡了。」
任青媞像早預料到般平靜的道:「對你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呢?」
劉裕清楚感到和任青?的關係不同了,頗有男歡女愛的感受,也有點像回家和嬌妻愛妾閒聊的滋味。
劉牢之的自盡肯定是好訊息,亦是他一直在期待苦的,以劉牢之的為人,見大勢已去,絕不會讓自己落入桓玄手上,因為桓玄會教他生不如死,唯一避此大難的方法,就是一死了之。
但不知如何,劉裕總感到有些失落,並沒有他預期得到為淡真洗雪了部分恥恨的滿意感覺。當然不是因他忽然心軟,他自己是知道原因的。如果能親手殺死劉牢之,看著劉牢之飲恨於他的厚背刀下,他的感覺會是不同。
沒有人能明白他對劉牢之和桓玄兩人噬心的深刻仇恨,他劉裕沒有因此變成瘋子,已是老天爺格外開恩。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盡力不去想有關淡真的任何事,儘量令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閒暇,至乎去找尋能代替淡真的女人,以減輕心中的痛苦,便像做一個沒完沒了的噩夢,無法自拔。
當天師軍因失去嘉興被逼撤退的一刻,他壓制著的仇恨像溶岩般爆發出來,使他毅然拋開一切,到廣陵來和劉牢之爭奪北府兵的控制權。
現在劉牢之死了,只餘下桓玄。
坦白說,他對任青?是感激的,沒有她,他大有可能慘敗於桓玄手上,把性命都賠上去,這個想法,令他徹底改變了對任青娓的觀感,何況她的引人處不在淡真和文清之下,那是與別不同的另一種風情。
劉裕壓下波動的情緒,沉重的道:「這是我預期會發生的事。劉牢之明白桓玄是怎樣的一個人,當他曉得桓玄要貶他到會稽當太守,便知桓玄對他的心意,與其落入桓玄手上,受盡活罪,不如轟轟烈烈的自了殘生,說不定我會照顱他的家人。」
任青媞道:「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