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六耳畔,提醒道。
樂六這才有所反應:“你都放在那邊了,等會兒。”說著手上並不停下,仍舊讓王師毅服侍下面,不願從椅子上起來。
兩齊看不慣,怎麼覺得是師傅自己沈溺進去了──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兩齊想插手進去,但又不便直說,只好對樂六說:“師傅,不如先把城裡人都送回去,然後卸下來,到床上慢慢盡興去?兩齊幫您打掃打掃這邊吧。”
“你只管出去。”樂六不理兩齊殷勤,只令他出去,手上動作更大了一些。
兩齊面上時常順著樂六,卻不是個言聽計從的主兒。他立在原地看看王師毅又看看樂六,默了一會兒,來了一句:“師傅,您在生氣?”
這句話一說可不得了,樂六聽見,手上停了下來,牽動著地上的王師毅也停住了,微弱地喘著氣。
“兩齊,你是指責為師過分了?”樂六聲音一如既往,但此時帶著教人毛骨悚然的因子;兩齊背後涼了一涼,還是頂住了,應答道:“兩齊平日見師傅都喜歡那些乖巧的玩具,如今換了胃口不說,還要把人做這般用處……兩齊是怕二爺聽到風聲,怪罪您疏忽職責。”
說得巧妙,什麼二爺怪罪,分明是兩齊指責。樂六聽著,心裡清醒了一半,既然兩齊給他臺階下,他也不會硬推辭掉。
“……幫我把他身體裡的東西取出來,”樂六看了看伏在地上只有喘氣的力氣的王師毅,知道他斷不能自己動手了,便讓兩齊去做,“挪到床上去。”
兩齊知道自己成功,趕緊著手去做。來到王師毅身後,看著那些混亂的東西,兩齊皺著眉拽出沾滿血色的小物──每出來一樣,那王師毅的身體就抖一抖,等除了刀柄以外的東西都沒了,後穴還怒放著,閃著殷紅豔麗的光彩,好像再合不攏了似的。
真是難堪……兩齊看那大刀,大概是待在裡面時間最長的,表面上渾濁得快辨不出本來的顏色。兩齊抓住還算乾淨的地方向外拖拉,可那人身體裡面像是有股強大的力量牽絆著刀柄,叫他無法與之對抗。
兩齊不服,使勁兒往外拽,不見多少動靜,甬道中倒是有股股血流向外湧出,順著刀柄就要淌到兩齊手上……
險些弄汙了手,兩齊丟下那刀,抬頭向樂六報告:“這刀柄實在弄不出來,師傅可有辦法?”
“……你且去吧。”樂六在方才的空隙裡料理好了城裡的事情,緩緩起身,站在王師毅身旁望著那還包裹著師文不放的身體,許久才有動作,將王師毅拉了起來。
“……呃……啊……”王師毅意識不大清晰,但身體這麼一動,後庭的拉扯明顯,還是發出點聲響,手間居然還有點微弱的力氣,想要甩脫樂六的攙扶。
樂六頓了一下,指尖一畫,將師文抬了起來,跟王師毅身體保持一樣的位置,平移到了床上。
“師傅是為了此人實在難纏而發火麼?”樂六還沒想清楚下一步該如何扯出刀柄,兩齊就在他身後插嘴道,“兩齊覺得,若這玩意兒真不聽話,不如拿藥斷了聯絡,扔他出去算了──谷大夫不是說他在養新的寶貝,也不必特別珍惜這一個。”
樂六撐在床沿的手指剛觸到王師毅後穴與師文的連線處就聽到兩齊這話,再不動作了。
“‘玩意兒’也是你能叫的麼?”
兩齊忽地有些恐懼,屋裡靜得出奇,傍晚最後一點暑氣霎時間退去,站在這裡都有些寒冷。只見樂六坐在床上,緩緩地扭頭過來,向來目無焦距的眼睛掃過兩齊。
“誰要你出聲提議的?”樂六淺淺的一聲,叫兩齊聽了想拔腿就跑,“我記得我讓你出去。”
平日師傅絕不會這般對他說話,兩齊身上一陣冷過一陣,自從他跟了師傅接了屍首以後,他還從沒覺得這般陰寒過。兩齊還算聰明,不便再說,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