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禮道別腳底抹油早走早了。
“等等。”
樂六又忽地叫住他。
“你記住,近來管好解藥,扔東西的時候也仔細著點。”樂六又轉臉向著床上,兩齊看不見他神情,只聽聲音,覺得認真無比,“若不巧讓我這個玩意兒碰見了,我定拿你問罪。”
作家的話:
今天休演,所以在家呆著,明天又是去追劇追到半夜回來的生活!!瘋狂一把,好歹裡面有我愛了十年的聲音和我愛了七年的男人們~~~
☆、玩意兒 28…29
28…29
自從上次被師文摧殘一番,已過了三日餘,王師毅不知怎麼回事,醒得快,恢復得也快。樂六察覺他這種異樣,嘴上諷了兩句,說得極為下賤。本來王師毅覺得樂六這種挖苦就只是辱他折他,幾個來回就把尊嚴藏起來也不跟他硬碰硬;後來聽說樂六生氣了會用解藥切斷聯絡扔棄他,他便不再忍耐,狠狠地要與樂六抗爭──雖然肯定敵不過樂六的操縱,但死死抵抗必然讓樂六覺得棘手,不如早些扼殺了他,甩開麻煩。
但樂六遲遲沒有被激怒的動靜。言辭間愈加不堪,樂六總像是遠遠看著他憤然覺得好玩似的,彎著嘴角,眼神不知道遊移到哪裡去了。昨晚王師毅搬出武林大義天下興亡一類的話來,樂六嘲他,聲音未落就突然壓制住他,撕扯了衣衫折磨一夜,沒想到第二日太陽還沒有爬上中天,王師毅就清醒過來。
這回樂六似乎不在屋裡──白日裡這可真是難得──而谷角臉色不善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見王師毅轉醒,如釋重負,又更加不快。
“還沒見過你這麼經打耐摔的!”谷角口氣也如臉色一樣,凶多吉少,“敢情你生來就為這種勾當準備的?怪不得樂老六要叫你‘玩意兒’!”
這種勾當……王師毅被谷角這麼說著,心中也不大快意。誰也沒見他樂意過,憑什麼要被冠上那麼個稱呼?
樂六也是,教人不能理解,怎麼想起用這種辦法傷人的?!只要還是個男人就該清楚,這對待的辦法,好不了。以樂六那性子,還能一折騰就是一整夜,也不懈怠也不疲累,好像真是自己喜歡,又好像是要洩憤。
王師毅可不知道,同是男子行歡好之事的樂趣何在,還非要硬扭下來的這個“玩意兒”。
“……樂六呢?”王師毅知道谷角不會害他,雖然再也不會怎麼幫他,但有些事情問此人,絕無問題。
白天離開屋子離開門邊那張座椅的樂六確實奇怪──讓人猜度不定的樂六還想做什麼事情,王師毅多少有些提心吊膽。
不住地挑釁,不住地衝突,王師毅也不過想在樂六那裡求得“一死”,但樂六就好像事先看透谷角那藥引裡的玄機,看清王師毅心中打好的算盤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拿出來,甚至好像忘記前面還威脅過別人,再不聽話,就讓人死去。
“有人找他問事去了,等會兒回來──我可是被他壓在這兒不準走的。”谷角一說,王師毅就知道他那臉色是怎麼來的;必定是樂六拿什麼話噎他,弄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倒是關心他,有這番心意不如順著點,肯定少吃苦頭。”
谷角開他玩笑,王師毅不怒,但也絕不回嘴。能把恣意妄為的驅屍樂六找去說事的人,王師毅不需多想,就覺得只有一人。
赤目血魔,此人必定就在安德。王師毅就算在樂六這邊受了多少屈折,當初來安德時的心思都沒有變過;若得了機會,他要與找血魔,比劃一番。
大概每每想起此事,王師毅臉上的神情都會凌厲了許多,谷角離他不遠,看得清楚。原本谷角還是一副嬉笑模樣,忽然間又沈了下來,問王師毅:“解藥之事可有眉目?”
一說就說的是痛處,王師毅從樂六那裡逼不出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