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小說、戲曲及翻譯文學方面均有作品行世,尤以散文影響最大。
陳達曾在清華擔任《清華學報》總編輯,一天,他對學生梁思永說:“你跟老太爺說,讓他來篇稿子吧。”很快,梁啟超的稿子就送來了,陳達說:“出乎我意料之快,這篇文章是寫的中國學術的地理分佈,只說了幾天,就送來了。我一看,可了得,裡面寫了中國有史以來各學派的地理分佈,各學派的內容和比較,各學派的代表人,這些人的下面又有幾人,其生卒年月,著作名稱,地理分佈,如廣東是什麼派,浙江是什麼派等等,真是洋洋大觀。這篇東西,如果讓我來寫,起碼得半年。”
梁啟超治學勤懇,生活極有規律,無論冬夏,五點起床,每天工作十個小時,連星期天也有日課(工作計劃),不稍休息。他每天必得看完《京滬日報》和一本與《新青年》等齊厚的雜誌,還要摘錄必要材料。每天固定要讀的日文和中文書籍縱在百忙中也全不偷懶。他經常以“萬惡懶為首,百行勤為先”來勉勵學生們。
梁啟超規定工作時間不接待賓客,偶有人來訪,談話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在書齋上掛了一個木牌,上書:“除研究生外,無要事莫入。”
東南大學學者雲集,一位學生問梁啟超:“現在南京延攬國內外名流學者公開講學,有人說只有諸子百家爭鳴才能與今天的盛況媲美。依先生看,這種提法是否合適?”梁頓時莊重地說:“非常不合適!主要是沒有新的東西。諸子百家各有獨到之處,2000年後的今天還值得重新估定它的價值。今天的自由講學幾乎找不出一種獨立見解,不過二三十年後,就被人們遺忘得一乾二淨了。”
梁啟超“平昔眼中無書,手中無筆之日亦絕少”,晚年著述,用力尤勤。1920年,他僅一年就撰成《清代學術概論》、《老子哲學》、《孔子》、《墨經校釋》等著作,並有多篇佛教歷史論文。
梁啟超學識淵博,但有時也會犯些小錯誤。他撰寫《中國歷史研究法》時,引用阿拉伯人的著作,因未見原文,將“五朝”誤寫成“五代”,將“10世紀的中國”寫成了“9世紀”。王森然對此感慨道:“著書求入世界作者之林,真不易矣。”
梁啟超晚年熱心於文化傳播活動,他成立共學社和講學社,前者出版了大量書籍,包括介紹社會主義的譯作,後者則出面邀請了杜威、羅素、杜裡舒、泰戈爾四位大師訪問中國,成為二十年代中國的重大文化事件。
1923年2月,張君勱在清華作題為《人生觀》的講演,不意卻引起地質學家丁文江的極大反感,旋即撰文《玄學與科學》予以批駁。張丁兩人往復辯難,由梁啟超帶頭參加、張東蓀、林宰平、胡適、王星拱、吳稚暉等名流紛紛發表文章,爭相參戰,掀起了轟動一時的科學與玄學之爭。
1928年9月,在梁啟超離開人世間的四個月前,他開始著手編寫《辛稼軒年譜》。在與病痛鬥爭中,梁啟超始終堅持寫作,直至最終無法提筆。梁啟超與辛棄疾有相同的人生境遇,感同身受,故有編寫《辛稼軒年譜》之舉。
1929年初,梁啟超的病情漸趨惡化,身體越來越差,學生謝國楨和蕭龍友勸他停止工作,多休息。梁說:“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不久不治而逝。1982年,謝國楨因病住院,堅持看書,蕭龍友的兒子蕭璋去探望他,勸他不要看書,注意休息,謝以老師在50多年前的話回答道:“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師訓不可違!”
梁啟超學識博雜,藏書甚多。他的飲冰室藏書多達3470種,四萬多冊。他潛心研究圖書文獻學,支援圖書事業。梁啟超逝世後,家人遵其遺囑,將所有藏書捐贈給了北京圖書館。
梁啟超一生勤奮,著述繁多,各種著述達一千四百萬字,每年平均寫作達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