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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時新亞書院創設錢穆講座,金耀基院長懇請他作首次主講人。錢先生的講演題為《從中國歷史來看中國民族性及中國文化》。

1986年,錢穆92歲生辰,在素書樓講最後一課,告別杏壇,最後對學生贈言:“你是中國人,不要忘記了中國!”

【風華】

錢穆講課很受學生歡迎,他所擔任的課程,中國近三百年學術思想史、中國通史等,從來都是兩個小時連起來講,中間不休息,他講課的地點從來都在二院大講堂,而且從來都是座無虛席。

朱海濤先生《北大與北大人》中描寫錢穆:一付金屬細邊眼鏡,和那自然而然的和藹,使人想到“溫文”兩個字,再配以那件常穿的灰布長衫,這風度無限雍容瀟灑。向例他總帶著幾本有關的書;走到講桌旁,將書開啟,身子半倚半伏在桌上,俯著頭,對那滿堂的學生一眼也不看,自顧自的用一隻手翻書。翻,翻,翻,足翻到一分鐘以上,這時全堂的學生都坐定了,聚精會神的等著他,他不翻書了,抬起頭來滔滔不絕地開始講吓去,越講越有趣味,聽的人越聽越有趣味。對於一個問題每每反覆申論,引經據典,使大家驚異於其淵博,更驚異於其記憶力之強……這種充實而光輝的講授自然而然地長期吸引了人。

當年在歷史系讀書的何茲全後來回憶道:“錢先生講課,很有聲勢,也很有特點。雖然一口無錫方言,不怎麼好懂,但仍然吸引人。我聽過他的先秦史、秦漢史。他講先秦史,倒著講,先講戰國,再往上講春秋、西周。我聽他一年課,戰國講完,也就到學年結束了。他講課每講到得意處,像和人爭論問題一樣,高聲辯論,面紅耳赤,在講臺上龍行虎步,走來走去。”

錢穆個子雖小,但十分自信,兩眼炯炯有神。平時雖不苟言笑,說話時卻十分風趣健談。在北大當時穿長袍的教授極少,陳寅恪是個堅定的長袍主義者,錢穆看到陳寅恪穿長袍,他也改穿長袍,這一習慣他後來長期保持著。

錢穆幾十年如一日練習太極拳。他的弟子回憶錢穆先生打太極拳時曾說:他呼吸深長,全套每次可打30分鐘。在桂林街初期,有一天正當錢先生在上課,突然來了兩個阿飛,在課室門口探頭探腦,一派輕薄。錢先生站著問他們是做什麼的,他們也不理睬,還旁若無人地在課室內左右穿插。錢先生惱怒了,登時把長袍的兩隻闊袖拉起,露出兩隻結實的手臂,一個箭步就搶到那兩個阿飛的面前,擺出個攬雀尾的姿勢,把他們嚇得一溜煙跑了。

1943年,錢穆在遵義講學期間,每天都要出去散步一個小時。他的學生曾回憶道:先生很喜歡散步。每晨早餐後,由我陪從,沿著湘江西岸順流南行;大約走一小時,再沿著去時的岸邊小道回老城。這樣的散步,除天雨外,沒有一天間斷過。先生總是提著一根棕竹手杖,邊走邊談。先生說,他很愛山水,尤愛流水,因為流水活潑,水聲悅耳,可以清思慮,除煩惱,怡情養性。

1950年春天,余英時從北京的燕京大學來到新亞書院,他發現“整個學校的辦公室只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一張長桌子已佔滿了全部空間”。而錢穆給他的第一印象則是“個子雖小,但神定氣足,尤其是雙目炯炯,好象把你的心都照亮了”。

在北大,錢穆主要講中國上古史、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中國通史和中國政治制度史等課,每堂課上兩小時。錢穆通常準點進教室,上堂就講,沒有廢話,中間也不休息。由於博聞強記,上課時常常旁徵博引,把歷史與現實結合起來,借古諷今,時出新見,很快聲名大振,聽課的人越來越多。大約因為在家鄉執教太久,鄉音不改,上課時始終不脫一口無錫腔,開始學生聽了很不習慣,但他的課講得實在精彩,誰也捨不得離開,時間一久,大家也就熟悉了,反而覺得很有味道。他自己從不覺得無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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