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憐青靜靜地看著面前沈行殊的表演。
待他發完怒後才開口說道: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沈老闆現在去將差額補。”
“也能夠平息他們心中的怨念。”
沈行殊聞言直點頭。
“一定一定。”
“我明天…哦不!我今晚就去辦。”
“不過我有個問題。”
“陳小哥說那欲鼠從對我的怨念中來。”
“為何它不對我下手。”
“而是讓我手下的員工一個個的染怪病?”
聽到沈行殊的問題。
陳憐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洞悉一切的目光刺得沈行殊有些心虛。
自認老狐狸的他。
此刻居然有一種被眼前的年輕人看光了的感覺。
這一刻。
他甚至後悔自己問出了剛才那句話。
羞赧又尷尬的表情浮現在他眼中。
若不是憑藉著高超的情緒管理。
他此刻恐怕都不敢和陳憐青對視。
見到沈行殊的這副模樣。
陳憐青也沒有將話講得太直白。
“那大港區的居民們大多隻是一些空巢的老人和兒童。”
“除了一些遊手好閒的二流子還住在那裡以外。”
“有點進心和能力的年輕人早就遠走他鄉了。”
“沒有人告訴那裡的老人和兒童是誰要拆掉他們的家。”
“也沒有人給他們這個機會去了解。”
“他們的怨恨很純粹。”
“誰拆他們家,他們就怨誰。”
“所以那欲鼠找的自然是在老校區露過面的負責人和工人了。”
陳憐青的聲音不算響,但卻字字誅心。
早在廠房中。
陳憐青就看清了那肉山的面貌。
和早幾個月新聞的一個拆遷負責人一模一樣。
再留意了廠房中別的鼠人們的長相。
陳憐青就基本確認了這些被欲鼠影響的人。
就是半年前開始對大港區老小區進行拆遷作業的施工隊。
藉著在車賦閒的機會。
陳憐青用手機搜尋了以下那拆遷隊和沈行殊的關係。
發現正是他麾下的團隊。
所有的前因後果便被串聯了起來。
“哦,怪不得那欲鼠找的是他們。”
“連孤寡老人和幼童都欺壓。”
“這幫飯桶可真是不當人啊。”
沈行殊咬牙切齒的說著,讓自己的眼中噴出憤怒的火光。
“是啊。”
陳憐青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連老人和孩子都要欺負的人。”
“真是該死啊。”
他在“該死”二字咬得很重。
這讓坐在一邊的沈行殊渾身不自在地扭來扭去。
陳憐青看到他這樣子。
也適時收起了壓力。
“不過還是那句話。”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趁著還沒釀成大禍,趁早彌補吧。”
沈行殊聽著這話趕緊擦了把額頭的汗。
趕緊端起酒杯陪笑道:
“一定一定。”
這事情的展開超出了沈行殊的預料。
他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夥子居然將自己的秘密看得一乾二淨。
一時間。
飯桌的氣氛冷淡了下來。
任憑沈行殊如何努力都活躍不起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