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日子的沉澱,這靈州城內的百姓也開始接受了這回春堂的存在,病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好的醫術是可以讓病人感受到的,在回春堂看病,不僅收的診費要比其他的醫館少上不少,就連吃的苦藥都能更少上一些。
溫言看病講究快準狠,不願意浪費格外的時間和精力,總是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去除病人身上的病痛。
一來二去,回春堂名聲大噪,在靈州城內徹底打下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那些來來往往的百姓們也開始改變自己內心中的偏見,不再對這回春堂內的三名主事女子說三道四了。
這日,溫言正在教孩子們辨別藥材,判斷年份的時候,門前突然慌慌張張的來了幾個人。
其中的幾個漢子手忙腳亂的用一塊木板抬著一個老婦人,口中更是不斷的祈求著。
“娘!您可千萬別閉眼,馬上就要到醫館了!”
“上回的那個是庸醫,我們換一家瞧瞧,換一家瞧瞧一定能瞧好的!”
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此刻滿臉慌張,不斷伸手驅趕著周圍擋道的路人。
聽到這動靜,溫言直覺對方已經快要到回春堂的門前了,便放下了自己手裡的藥材,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
“你們呆在這裡面,我出去看看。”
一出來,眼中的畫面便被鮮豔的紅色給佔據了。
那婦人虛弱的躺在木板之上,身上覆蓋著一床薄被,因為口鼻處不斷向外滲血,那薄被早已變得溼漉漉的一片。
滴滴答答的還順著脖頸的弧度向下流淌著別提多嚇人了。
無辜的路人生怕自己被波及,紛紛捂著口鼻避讓開來,街道上一下子變得更加嘈雜熱鬧了起來。
見那幾個漢子在回春堂門前停下了腳步,不少吃瓜群眾便好奇地圍了上來,他們也想瞧瞧,這回春堂的大夫究竟有沒有本事將這種病人給救活。
“大夫!大夫快來救救我的老母親啊!”
見溫言出現在醫館門前,幾個大漢連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說著。
“我們也不曉得她是生了什麼病,一開始她只是肚子痛,我們就帶著她去街角的同安堂裡瞧了,也開了幾個療程的藥。”
“可誰知道,這第一個療程的藥還沒有吃完,我母親的身體就變得更加糟糕了,早些時候還能吃得下飯,從昨日開始便什麼都吃不下了。”
“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喝水都會吐,到了今日,竟然都開始嘔血了。”
“我們兄弟幾個慌了神,便趕忙將她抬了出來,上次那家醫館我們是萬萬不敢再去了,聽聞這回春堂的大夫妙手回春,我們合計了一下,就先送到這裡來了。”
“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母親,等這最危急的時刻熬過去了以後,我們定要把那原先的庸醫告上官府!”
雖然周圍吵吵嚷嚷的,但溫言還是迅速地捕捉了幾點有用的資訊。
沉著冷靜的點了點頭後,對著面前的幾人說道。
“現在情況緊急,先不談其他,你們讓開,我先幫這位老夫人瞧一瞧。”
“至於其他的,稍後再來商討定奪。”
聽到這話,幾名大漢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推開,騰出了一塊空地給溫言。
因為害怕移動帶來的顛簸會給這位老夫人帶來額外的傷害,溫言沒有將病人轉移進去,而是就地診斷了起來。
那老婦人的樣貌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恐怖,嘔吐鮮血的頻率加快,猩紅的血液帶來了不小的視覺衝擊。
圍觀的群眾中有不少膽小的人,甚至都不敢仔細瞧,深怕晚上做夢,魘著了。
老婦人的情況很是不妙,出氣多進氣少,就連胸口的起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