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微不可查,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她的家人們見此情形更是崩潰不已,情緒激動地在一旁捶胸頓足,表情誇張。
溫言的餘光瞥了一眼他們後,內心深處閃過一絲古怪,但礙於眼下情況緊張,她來不及想太多。
仔細探查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儼然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脈象。
若是再不採取措施來抑制住這頻繁發作的嘔血之症,最多不超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位老夫人便會在眾人的面前徹底嚥氣。
那老婦人的兒子們見到溫言凝重的表情後,也頓感大事不妙,一雙雙早已熬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溫言,帶著最後一絲期望地問道。
“大夫,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還有沒有得救啊?!”
“你別默不作聲啊,你說句話也好啊。”
“我聽說你現在是靈州城內最厲害的大夫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面對這種情緒即將失控的病人家屬,溫言也是頗為頭疼。
“先別慌,我盡力一試!”
“我現在先幫她止住嘔血之症,第一步能成功,後續治療才有希望。”
溫言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伸手取出一枚銀針,對著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因為針灸之術需要鑽入患者的體膚之內,不少患者因為懼怕,會選擇更加保守的湯藥療法。
這位老婦人年紀大了,怕疼得厲害,之前也一直都是靠喝湯藥來治療。
如今在她失去神智的時候卻硬生生地捱上了好幾針,叫這些做子女的,有些於心不忍地別過頭去。
這銀針紮下去,卻沒有立刻見效,這叫眾人有些狐疑地在溫言身上打量了好幾眼。
又過了一會,忽然有人驚喜地大喊道。
“血止住了!血止住了!”
這無疑是個好兆頭,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對溫言的信心也多了幾分。
溫言故作鎮定地擦去了額角的冷汗,心中暗道一聲,真是好險吶。
今日的針法是她在藥王谷中僥倖窺得的一塊殘片上所記載的,格外的兇狠激進。
所針對的便是眼下這種刁鑽的情況,在患者性命垂危的情況下,作為最後一招來使用的。
只不過這個度相當的難以把握,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直接送走,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即使是溫言這些年也不敢輕易嘗試,今日是被逼到絕境了,只能用這針法來搏一搏了。
看樣子,是被她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