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臂卻被這種突然停下的勢力拉扯到差點脫臼,痛得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被她這麼一拽,上一秒還在咒罵對方的哈德弗突然啞火。他立刻回過神來,緊緊抓住女孩的手臂,同時保持著一種尷尬而心虛的沉默。
在下滑數米後,這種奇怪的物質終於完全固定住了劍身,讓安吉也得以穩住身形。
她痛得咬緊牙關,微微喘氣的同時,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
“你,太,重,了!!!”
明明以單手拉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理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作為靈魂體來到裡世界的安吉,比平時還強——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在覺得哈德弗很重的同時,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比其更加沉重。
還沒等安吉休息幾秒,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突然自腦海深處傳來,令她吃痛地小聲哀嚎了幾下。
甚至能隱隱感覺到,有一些什麼東西,在順著她精神最薄弱的位置,往深處湧去。
意識到情況不對後,哈德弗頓時慌張起來:“你XX的別在這時候不行啊!”
然而,安吉實在是沒有餘力再去安撫這個髒話連篇的傢伙了。她的右手正在漸漸失去力氣,而哈德弗還在亂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像……是在順著她的身體,往右邊爬?
這一行為,讓原本就不太行了的安吉雪上加霜。她痛得直喘,很想把他踹開,卻又不敢分心,只能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
“別……亂……動……”
然而,一向嘴欠的哈德弗不僅沒有答話,甚至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跡象,這讓安吉氣得在心裡瘋狂罵罵咧咧。
就在她已經快握不住劍柄的時候,哈德弗終於順著她,艱難地爬到了位於她右側的位置。
即使周圍一片漆黑,但安吉弄出的這些動靜,足以讓哈德弗推測出她是如何做到“迫降”的。
這傢伙能做到的,他當然也做得到!
“滾開,讓我來!”
哈德弗這麼說著,同時抽出安吉腰間別著的、原本屬於他的長刀,有樣學樣,往右邊猛地一刺。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真的能力挽狂瀾一樣,讓安吉無力吐槽。
但哈德弗確實做到了,並且做的比安吉更好。
他以右手握著的刀柄為錨點,固定住自己的同時,還順帶用另一隻手向上提起安吉的右臂,稍微減輕了點她的負擔。
這讓安吉很是震驚。在他那股蠻力下,她的右臂傳來劇烈的脹痛感,但起碼不容易掉下去了。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重——”
哈德弗有些磕磕絆絆地說著。以他的力氣,想要承擔兩人的重量根本不在話下,可現在卻只覺得異常吃力。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身體好像,變得很沉……”
這種交談,不僅對改變現狀毫無幫助,還會增加彼此的負擔。在意識到這點後,安吉與哈德弗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然而,情況還是和先前一樣糟糕。此時的他們就這麼直挺挺地掛在峭壁上,如同兩條掛在鉤子上半死不活的鹹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似乎是從他們的右側傳來的。
從哈德弗自力更生後,安吉的負擔就已經輕了許多,但腦袋裡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卻並沒有消失。
她強行振作起來,用左手摸向被劍身刺入的“巖壁”,卻摸到了一種粘稠溫熱的液體。
而被這些奇怪液體所覆蓋的牆壁,不僅表面有著團塊狀的突起,還有著一種介於堅硬與柔軟之間的微妙觸感。
不如說,更像是一面“肉壁”。
安吉心念一動,收回左手,聞了聞指尖沾著的那些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