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散發出如鐵鏽般的血腥氣味,這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
沒想到,這還真是個活教堂。
但既然這面“肉壁”的表層都被溼滑的血液所浸透,自然也沒法順著它爬回去。
她虛弱地苦笑了下。且不說先前那波垂死掙扎的操作令她消耗了大量精力,更要命的,是那種源源不斷湧至大腦的睏意。
以先前那陣劇烈頭痛發作的時間為分界點,現在的她能明確感覺到,那些東西已經成功鑽進了她的腦海,開始“吞噬”她的神智,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此時,哈德弗也已經發現,這面破牆滑到連讓他搭個腳都做不到。
他立刻放棄想要順著它爬出去的想法,環視四周,突然看到一處微微發光的地方:
“喂,小婊子,你看左邊!”
安吉迷迷糊糊地往左看去,發現距離他們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方洞,透出絲絲微弱的光芒,並且幾乎與他們平齊。
太刻意了,刻意到她甚至忍不住想說一句:可別再他X的折騰我了……
可她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哈德弗沒去理會她的異樣,只是緊盯著那個不知是不是憑空出現的洞口。
現在,他有一個最快速,也是最簡單的選項:把擋在他左邊的這個“礙事鬼”踹飛,奪過她的劍,再同時用兩把武器交替著插到這堵“肉牆”裡,就像攀巖那樣,以此移動到那個洞口處。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同時,左手拽著的那條胳膊突然間失去力氣,陡然變沉——
哈德弗心裡一驚,猛地加重手中力道,這才勉強沒讓對方掉下去。
可那種驚人的重量,讓他覺得很不對勁——這絕不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該有的體重。
他咬牙強撐著,同時在心裡瘋狂嘲諷自己:為什麼要救這個剛剛還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的傢伙?
是因為她在停止下落的時候,也拽了他一把嗎?
這根本說不通,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要放在平時,他只會覺得,像她這種白痴就該死在戰場上。
可是,他所拽著的這個倒黴女孩,與他何其相似——被斯萊德丟到遠超出自身實力的異境,在這些充滿詛咒的鬼地方垂死掙扎,甚至連她頭上帶著的那個骨盔,都是他曾經用過的東西。
無論是背叛前還是現在,哈德弗總是忍不住去想同一件事——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會救下當年的自己。
所以,也很難對眼前這個“他的白痴青春版本”坐視不理。
“哈德弗……”
女孩這聲既無力又莫名其妙的呢喃,把沉浸在情緒中的哈德弗猛地拉回現實,聲音也有些慌張起來:“你他孃的到底在搞什麼啊!”
安吉於半夢半醒中輕笑了一下。她早已經無法握住劍柄,整個人都懸空著,全靠哈德弗在拽著她。
這是她未曾設想過的景象,也讓她更有底氣,去做出那“豁出性命的豪賭”。
“我把力量和劍借給你……但是,作為交換,你要把我帶出去……”
聽她含糊不清地講完這些話,哈德弗當場愣住,緊接著就氣得大罵起來:“你個小婊子還有完沒完了!還把你帶出去,做夢——”
話音未落,他驚愕地看到,他所拽著的女孩身上突然冒出淡淡金光。
這些光順著他的左臂,瞬間傳遍至全身。哈德弗能感受到,原先那些肉體上的疼痛感現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充盈全身、溫暖而輕柔的力量。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很輕鬆的拉住這個“過重”的女孩了。
只是,那些強烈的頭痛感,甚至是位於靈魂層面的“灼燒感”,依然在不停地折磨著他。
哈德弗心情複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