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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議定了,可是在另一邊,一場緊急的佈置亦是爭分奪秒的進行。
雖然是在沿途,可是郝風樓幾乎每隔數日,都可得到急報,這些急報,是透過諸多秘密手段,用快馬加急送來,大抵都是諒山來的訊息。
郝家父子早已心照不宣,在拿下桂林數月之後,已經各自行動,準備謀反了。
謀反……
這若是在幾年之前,無論是郝政還是郝風樓,都是不可想象的事,只是當他們被這時代的大潮推到了風口,何去何從,已經不再是他們父子所能選擇,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更聰明的方法,和最恰當的時機,去完成這件事,因為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心裡清楚,事成,則是千秋偉業,事敗,則是株連九族,雞犬不留!
而在數月之後,就是最恰當的時機,郝家已經磨刀霍霍,而朝廷,雖也已做好了許多準備,可是萬萬沒有到萬事俱備的地步。
只要要謀反,單憑軍力,還遠遠不夠,郝家急需要整個諒山財閥集團最有力的支援。
不錯,是不留餘地的支援,這個支援,既非精神,也不只是單純的些許幫助,而是這被郝風樓培養出來的資本怪獸,傾盡全力的鼎力支援,所有人,都必須成為這個造反集團最頑固的一份子,每一個人,都必須赴湯蹈火,竭盡全力。
而商賈們的本性,顯然卻非如此,即便郝家造就了他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蛇鼠兩端,也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必須要決定了,近來郝政的書信之中,就有許多的擔憂,因為諒山的諸多商賈,依舊對朝廷還抱有幻想,希望郝家能盡力維持這等鬥而不破的局面,他們希望共存,而絕不願意隨郝家那般,如堂吉訶德一樣去挑戰那巨大的磨坊風車。
雖然他們是傾向於郝家,雖然依舊對郝家馬首是瞻,可是這心,卻並不足夠堅定。
所以……必須得有一個切實的辦法,將他們鼓動起來。
此事已經勢在必行,而郝政,卻根本尋不到良方,這也是為何,他屢屢命人送來急報,送到郝風樓手上的重要原因。
郝風樓這幾日,一邊行路,卻是一直都在思考,對於商賈的本性,不需贅言,他早已是心中瞭然,單憑郝家去對抗朝廷,那是雞蛋碰石頭,想要有一決死戰的實力,就必須調動交趾、定南乃至於桂林府所有的力量,在這裡計程車農工商,無論是任何人,都必須為此貢獻一份力量,團結所有團結的人,方能成功。
此時廣州城已經遙遙在望,可是郝風樓卻並不急於入城,他在思考,既在考慮郝家的未來,也在考慮所有人的人心。
人心,總是難測的,許多人可以與你共富貴,但是並不意味著,有人願意與你共富貴。
正因為如此,郝風樓必須儘快的解決這個問題。
郝風樓下榻在碼頭附近的一處客棧,他坐在椅上,手搭著臥房裡的八仙桌,站在一旁的,乃是隨行的幾個軍情部、參謀部頭腦,大家都看著郝風樓,誰也沒有吭聲。
天策府的設定非常簡單,無論下設的哪一個部,所有機構,都是執行機關,而決策之人只有一個,也必定只有一個,這個人就是郝風樓,這便是諒山軍的核心,即所謂決定服從,你們沒有必要思考,只需要貫徹就可以,只要郝風樓下達了命令,那麼接下來,各部立即執行,同時貫徹到各衛,即便是郝風樓現在下一個荒唐的決定,立即拿下金陵,那麼整個諒山軍這龐大的戰爭怪獸,也會在最短時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