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傷不到本座就只會噁心咱,壞死了,誰要擔心你這壞丫頭……”
蒼焱一溜煙回到了衣領之下。
鳳未初合上的眼皮抖了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嗪在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是啊。
自己可不就是壞丫頭,畢竟禍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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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清心曲也沒有夢魘的一夜。
鳳未初睡醒的時候。
天邊最亮的那顆啟明星正和朝霞的邊沿拉扯著,將明未明的天際,恰恰也是一天最朦朧的時分。
單手撐著頭,有些懶散的模樣。
微微起身正好瞧見了窗外一閃即逝的人影,即便沒有開窗依舊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來的人影。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單手推開窗子,看著打算離開的背影笑著開口:“帝長老,有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
窗外的帝墨幽肩頭有被露水沾溼的痕跡,墨髮也因為露水而被打溼了些許,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瞧著比朝霞還要明豔的笑臉微微一怔。
低聲輕緩:“可休息好了?”
“睡得還不錯,帝長老似乎有些睡不著?”鳳未初腳尖一勾,將靠在角落的木叉勾了過來,撐在窗沿,輕掀眼皮意有所指的壞笑問道。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偏偏這種擺在面上的使壞反倒是讓帝墨幽鬆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最淡的弧度,溫柔低語:“床被金炎神鷹給佔了,沒有睡……”
說的跟真的似的一本正經。
與此同時還沒睡醒的金玄儲,只感覺鼻子發癢,迷糊糊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胡亂轉了個身將被子往懷中攏了攏。
絲毫沒有發現不僅他要被‘某人使喚’,就連他的金炎神鷹也不能倖免於難,隨時被充作‘某人的擋箭牌’,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為萬年鐵樹開花了而已。
鳳未初眨了眨眼,像是信了,微微挑眉展顏一笑。
“那,帝長老要不要一起吃早膳?”
“好。”
“帝長老等我一下,換件衣服。”
鳳未初瞧著他站定等候的樣子,壞笑著用指腹輕輕敲了敲側臉,繼續說著:“有點想吃帝長老曾準備過的蓮花酥了……”
“嗯,知道了。”
一聲輕笑夾雜著蓮花香,從木叉下的窗戶縫隙中擠了進來,清清淡淡的,卻最是沁人心脾。
鳳未初轉身走到床榻側面,手腕翻轉,將屏風拉開了些許擋住窗戶投射而來的細碎霞光,換下身上的玄色衣袍。
伸手拂過儲物戒取出乾淨衣袍的時候,鳳未初突然頓了頓動作,在一堆玄色之中將那枚琉璃玉片撿了出來。
指尖木系天賦裹纏著一絲黑霧扭轉成繩,從玉片兩端的孔穿過之後纏在了發冠上,如同普通的點綴,襯上一聲豔紅的衣裙,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換好了衣裙之後,鳳未初拍了拍過來蹭指尖撒嬌的奔雷,一人一寵的走出帳篷。
看著不曾移動過的修長身影,沐浴在霞光之中。
不知緣何。
她突然覺得這清晨的風都變得柔和了些。
慢慢的放低步伐走過去,貪玩一般的偷襲,搭住帝墨幽的肩膀輕巧一躍,才掠過他身側卻被抓住了手腕,看似隨意的一帶,她就落在了他的臂彎之中。
“帝長老的蓮花酥呢?”
“乖,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