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玄蓁肩負穹梅峰重責,卻一己私慾棄山門不顧,與宵小勾結,致山門弟子於危險境地。”
“如此損害宗門利益的叛徒,就該扔下思悔崖,哪怕身死也應該對宗門懺悔……”
急性子的二長老玄陌粗聲粗氣的說著,話還沒說完,緊握的手腕就被另一道柔中帶剛的力道給牽扯住。
抬眼看去。
大長老玄嵐伸手蓋住酒葫蘆的蓋子,恰到好處的卸去他不知不覺施加的氣力。
眼見著玄嵐將脆弱的酒葫蘆從他手中解救出來,心疼的撫了撫,並且低聲嘆道:
“老二,你這眼中揉不得沙子,可與我這酒葫蘆何干?玄蓁不管何錯,且有宗主處置,別忘了——”
“她總歸還是我們幾人的師妹……臨妘也不會願意看到小師妹她……”
玄陌的手僵在了半空。
冷硬的鐵血漢子,竟然被這單薄的一個名字而勾紅了眼眶,不僅是她,包括斷了一隻手臂的玄辛同樣也陷入了沉默。
他們幾人的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溫柔秀麗的面龐,雙眸帶笑的看著他們,緩緩地搖了搖頭……
是。
玄蓁勾結外賊罪不容恕。
可是她如今已經自刎謝罪,身死罪消,真要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地步嗎……
“事已至此——”
就在眾人於心不忍的時候,坐在一旁沉默半晌的金宗主突然發話,“既然闕雲宗的家務事已了,雲宗主,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聊接下來的安排?”
“玄嵐,四長老的身後事你負責安排。門中遇襲,元氣大傷,不宜大肆宣揚,對穹梅峰弟子便說四長老與敵搏殺不幸身亡罷……”
雲宸捏了捏眉心。
沉吟半晌後他拂袖站起身來,看著殿內為失蹤弟子醫治的喻長老,低聲說著:“不惜一切救治這些弟子,需要什麼靈藥只管去丹寶閣取便是。”
“是,宗主。”
喻之重聞言應了一聲,手中下針的速度絲毫不減,在他的眼中只有病人。
“玄褚,你帶人在山林中繼續搜尋,幫著搜查是否還有其他沒有找到的宵小,不可放過一個。”
“知道了,爹。”
金宗主冷聲交代完,轉頭看向鳳未初和帝墨幽,慢聲道:“鳳姑娘和五長老,你們也一併過來吧。”
“我們?”
鳳未初聞言有些不明就裡,抬眸看了看帝墨幽,見他點頭後隨即側眸小聲交代了玄六兩句,抬眸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金劭正悶聲笑了笑,招招手示意兩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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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前後腳走進主峰內殿。
剛落座。
金劭正就直勾勾的打量著鳳未初。
滿是興趣的眸光,“聽兔崽子說鳳姑娘你也有豢養靈獸,還是養的鐵羽雷獅,且通人性,著實不錯……”
“嗯,奔雷挺乖的。”
鳳未初毫不謙虛的點了點頭,坐在帝墨幽身邊。
彷彿對這繁複的輕紗女裝還有些不習慣,坐下的時候不經意的拂了拂衣袖,袖袍衣角垂落在扶手邊。
就這麼一不小心就越了界,落在了身側旁的座椅內,欲說還休的蓋在青底白裳上……
“聽吾兒多次提及姑娘你豢養靈獸有方,不知姑娘可願去玄獸宗看看,我們那別的不多,就靈獸多……”
金劭正豪爽揚聲笑道。
現在的金宗主,全然沒有了此前對敵之時的威嚴,笑起來的樣子更多了幾分慈愛,甚至和麵對金玄褚的時候都大相徑庭。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