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的血,可是從小經過萬千靈藥錘鍊過的,是天下最好的藥引子,你們難道不想要嗎?”
“歸墟公子,你的同伴也都中了毒呢,難道你就不想救他們?”
燭月撐著傘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要想俏,一身孝。
素白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色,修長的指尖握住傘柄,輕抬傘沿,回眸淡笑,聲音淺淺淡淡的卻又足以將人拉下深淵。
鳳未初在他身後,看著鬧哄哄一團的森羅塔八層,俏眸轉了轉,意味深長的說著:“何時人血也能成藥引子了?不解的腥嗎?燭月,開玩笑也得適度……”
“如果我說,不是玩笑呢?”燭月回眸,眼神輕抬的看向她,如同有情人之間充滿繾綣的那般眼神,柔似水,但卻染毒。
鳳未初單手撐在欄杆上,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足尖輕點,踩著幾人肩膀來到了鳳未洺他們的身邊,檢視了一番眾人的臉色,給了個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緊接著她又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沉默半晌,感知著眾人的氣息,忽而揚聲道:“看戲看夠了吧?雲宸前輩。”
這名字一出。
那些覬覦內門的人一個個慌了神。
他們畢竟入門有一段時間,對宗主的名諱可謂是如雷貫耳,一個個慌亂的左右檢視,並且低下了剛剛趾高氣昂的腦袋。
下來的時候,鳳未初就發現九層雕像恢復到手提花籃的姿勢,地上被轟出來的大坑還在,但是玄冰棺槨卻失了蹤影,一併消失的還有丹鴻劍。
回想起自己被送進十層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她猜雲宸可能還在塔內,即便不在,但也會在某個地方盯著塔裡的一切,對裡面的事情瞭如指掌。
就像,剛剛的突然出現……
“有趣的小傢伙,進了十層走一圈,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使喚老夫了?”蒼老的笑聲出現在森羅塔裡,話語之間毫無責怪之意。
鳳未初擺了擺手:“被您老丟進十層拆機關,打累了,您的家務事還是自行解決吧……”
言下之意,本公子我不玩了。
既囂張,且張狂。
咚——
就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一抹刺眼的強光,照的他們全都睜不開眼睛。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眼的時候,周遭的一切都已經變了,並非森羅塔中昏暗的模樣,而是在明亮清雅的主峰大殿內。
雲宸高坐在上方宗主位。
他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內門外門的各位長老,另外還有內門外門的各峰弟子們恭敬的站在殿內兩側,烏泱泱的將近有一兩千人。
左霽澤和裴灤等人赫然在列,悄悄遞過來一個眼神,無聲的道著恭喜。
喻之重聞言,拱手領命。
從殿前走下來,領著幾個弟子來到了鳳未初等人面前。
探脈之後,喻之重眼神凝重的看向鳳未初,卻只見對方勾了勾唇角,不留痕跡的點頭示意他有話直說。
“回宗主,除了公子歸墟與這位燭月公子,其他人確實都中了毒……”
相處一個月,喻之重和歸墟算起來私交不算差,即便這人總是喜歡開玩笑,不過他卻莫名相信他不是這種偷偷下毒之人。
只因為他覺得。
歸墟若是要害這些人,不至於上了十層之後又下來,更不至於用下毒這種陰私手段。
若是他動手,會更加張狂的明目張膽,將人直接打廢。
不過。
喻之重此言一出,令得到確切中毒訊息的眾人難免惴惴不安。
同時他們也頗感憤怒:“為什麼就他們倆沒有中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