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故意下毒,還請宗主明察……”
故意下毒四個字一出,人心惶惶。
不管是一起闖塔的,還是闕雲宗內門、外門弟子,都爭相指責歸墟與燭月狼子野心,來闕雲宗就是不懷好意。
更何況闖過森羅塔這個可以提前參加內門選拔的額外宗規,就連他們這些在宗門待過一年以上的弟子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來就這麼恰好的參加?
“歸墟和燭月,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雲宸居高臨下的瞧著他們,語氣平和,甚至沒有半分冷意。
“不清楚,拆陣去了。”鳳未初平淡回答。
而同樣被懷疑的燭月,眉眼低垂恭敬坦言:“是,下了毒,我家公子安排的,我為僕莫敢不從,所以森羅塔一層的時候眾人就已經中毒了。”
字字清晰,誰安排的,在哪中毒也全都一一明說。
而他的恭順模樣,落在眾人眼中,更像是一種回頭是岸的懺悔與愧疚,然後將中毒的憤怒全都放在了紅衣小公子和鳳未初身上。
若是眼神如刀,恐怕他們已經命喪當場。
這些弟子們的竊竊私語,鳳未初並沒有放在眼裡,更沒有當即多加辯解。
畢竟更加難聽的話,不管是魔族未初亦或是鳳家鳳未初都聽過了不少,所以更不會往心裡去。
她就這麼站在殿中,揚起下巴,冷靜的看著周圍眾人。
而她的唇角,噙著一抹冷笑的弧度。
慢悠悠的掃向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衣袍凌亂的紅衣牡丹小公子身上,不著痕跡的微微點了點頭。
紅衣牡丹小公子拱手行禮,然後抬眸看向殿前的雲宸以及各位長老,認真而平和的直言不諱。
說話的語氣很冷靜,帶著嘶吼之後的沙啞,全然沒有剛剛在塔中的驕傲與自大。
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燭月對他的這番言論有點意外,不過對於小公子的性格他太瞭解,這一番話根本不像是他的腦袋能想到的。
有意思。
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吶……
事關藥舍,喻之重自然不得不出面回應:“回宗主,燭月在這半月確實多番前來藥舍,並且每次都會借走一些草藥,藥性溫和且並非毒藥,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
當然並非毒藥。
藥草這東西,是藥三分毒。
即便是普通的草藥若是藥性相沖的混合在一起,同樣很容易就從藥變成了毒。
鳳未初的眼簾低垂,摩挲轉動著指尖的儲物戒。
這些最淺顯的藥理,她全然是從善藥的某人那裡學來的,來闕雲宗之前的這一路試煉下來,她可是不留餘力的在勤學好問……
本只是想多知道寫草藥特性,以防萬一。
沒想到有人就是這麼著急尋死,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