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你中毒了?”
金玄褚從屋裡走出來,轉動著手裡的玲瓏球,擰緊了眉頭欲言又止道:“你的傷……”
“傷?受傷了?哪裡?”鳳未初攙扶著他的手一時間僵在了原位,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充滿了詢問。
直勾勾的眼神太過直接。
帝墨幽靠在她肩頭,抬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淡淡的‘虛弱’開口:“小傷而已,倒是小貓崽這眼神……咳咳……”
“眼神有問題嗎?有傷為什麼不說?”
鳳未初聞言他有傷,也顧不上和奔雷嬉鬧,三步並作兩步的將他扶回了房間裡,歪靠在榻上,剛要起身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帝墨幽清了清嗓子,淺金色眼眸帶著笑意,低沉微啞的聲音緩緩說著:“眼神沒什麼,不過就是有點像,貓崽看到魚的那種眼神……”
說罷,鬆開了手。
饒有深意的勾唇,看著她慢慢紅了耳廓。
“受了傷怎麼愈發的蓮蕪做派了?”鳳未初斜覷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眼神不自然的掃向門口,“我去看看喻長老來了沒有,你這法陣攔著,他能進來嗎?”
“小貓崽不想知道我傷在哪了麼?”微啞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味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鼓槌敲擊在心口。
讓她的心,燙到發顫。
鳳未初難得的略顯慌亂,少了那股慵懶的夷然自若,悶聲匆匆的說著:“我可不像墨幽,不懂得路過……”
“這是,記仇呢?”帝墨幽雙手搭在被褥上,側過身子瞧著她,不自覺的笑出來:“乖,過來,先把簪子還給你……”
全然就是逗貓的語氣。
鳳未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垂眸想了想,看著他修長的指尖把玩的髮簪,慢慢的踱步移了回去。
帝墨幽伸手將人拽到自己面前,然後撐起身子坐在榻邊,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細緻且溫柔的將剛剛因為和蠢獅子嬉鬧而凌亂的髮絲打理整齊。
長髮攏起,高束頭頂。
髮簪穿過發冠固定。
指腹偶爾劃過她的後頸,帶著令人顫慄的溫熱。
“好了……咳咳……”帝墨幽低聲說著,話還來不及說完,緊跟著就是一陣略顯急切的低咳,似是壓抑了很久。
“墨幽,喻長老來了——”
金玄褚咋咋呼呼的走進房間,剛邁進一條腿,就感覺到一陣冷意,不由得又收了回去。
斜靠在門邊,抬手壞笑著敲了敲敞開的房門,詢問道:“注意你的傷,還中了毒,撐得住嗎?”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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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脈之後。
喻之重將解毒的丹藥拿給帝墨幽服下,微微擰了擰眉:“所幸及時封住了穴位,中毒不算深,另外是否還受了外傷?”
“嗯……”帝墨幽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的眸光掃過喻之重的藥箱,抬眸淡笑:“有些餓了,想吃魚……”
“受傷還吃魚?老實喝粥將養著才對。”鳳未初抿了抿唇,心知他不願讓她看到受傷的樣子,微微頷首轉身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
金玄褚蹲在蓮池邊逗著錦鯉,聽到動靜回眸瞧過來,挑了挑眉淡聲道:“墨幽這錦鯉可是承了這落霞峰靈氣所長大,堪比上等靈藥……”
很顯然,他耳朵很好,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鳳未初慢條斯理的走過去,負手在身後瞧著池中錦鯉,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方便告知墨幽為何受傷的麼?”
“不方便,怕被揍。”金玄褚聳了聳肩膀。
沉默了半晌,在等著她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