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已有器靈的骨鞭,可憑藉心意隨意變換長短。知道歸墟公子善鞭,所以特意取來,博一個寶劍贈英雄的惺惺相惜之意。”
燭月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溫文爾雅的淡笑著。
纖瘦單薄的身軀在一身白衣的映襯下,彷彿風一吹就能破碎一般,低頭的同時,從衣領延伸到耳後的一條血痕落在鳳未初眼前。
燭月長的清秀,若是不管實力的話,站在那無端就能生出幾分弱柳扶風的惹人垂憐感。
尤其是現在還帶傷的模樣。
白皙的肌理之間,一條血痕異常的刺目,又在柔弱中多了些許讓人想要欺負的想入非非的錯覺。
可惜,他弄錯了目標。
鳳未初冷眼瞧著他這般示弱的憐柔模樣,並沒有接過木盒,也沒有任何伸手要扶的意思。
甚至還不著痕跡的旋身避開了他,就像是避開髒東西一樣。
不以為意的輕笑道:“既然是送我,那也就是由我處置了。喻長老,我在你這學了這麼些天的岐黃之道,也沒什麼回禮,正好,此物就借花獻佛送你了,不必客氣。”
說完,便拿著完整的天星花離開了藥舍,頭也不回。
在她走後。
燭月也躬身行禮和喻之重告辭。
對於如此寶貝的物件直接被轉手送人這件事,連任何一句反駁都沒有,依舊還是清清淡淡的模樣,任何一點不耐都看不到。
站在藥舍門外的院子裡,抬手撐開油紙傘。
燭月抬眸瞧著遠遠離開的玄色身影,傘沿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薄唇卻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又志在必得的笑容。
笑得很溫柔,溫柔刀,刀刀染毒割人性命。
燭月撐著素傘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乾淨的傘面下,那雙精緻的眼眸染上了點點猩紅。
就像是找到了滿意的獵物的獵人。
在收穫之前,貪婪的享受著戲耍獵物,眼睜睜看著對方負隅頑抗苦苦掙扎的過程……
但是燭月並沒有發覺。
原本走遠的鳳未初卻在繞過牆角之後。
避開所有人,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藥舍,淺薄的黑霧籠罩住她的身形與氣息,斜靠在藥舍的屋簷之上,輕巧如貓。
單手撐在臉側,意味深長的瞧著油紙傘的遠走,沉眸聽著蒼焱在她耳中絮絮叨叨地嘀咕聲:
“本座感覺到很危險的力量……”
“這東西,小丫頭確定要留給那個長老?本座覺得,他壓不住……”
“不如我們給他搶回來,若是好東西,你不要本座還能吸收煉化掉,如何?有本座在,危險什麼的不存在……”
“小丫頭,你覺得呢……”
蒼焱嘟囔了一半天。
反觀鳳未初,卻一點感情去的意思都沒有。
淡淡笑著,笑容充滿了難以捉摸的邪氣,面具下的俏眸中,戲謔之意格外明顯,勾唇:“不,不要,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收下……”
這個燭月不一般,但越是這樣才越有趣。
就拿他對自己幾次三番的試探而言,還有他對鳳家的瞭解來說,這人都已經成了敵人,還是有趣的那種敵人。
“丫頭,他說這是有了器靈的骨鞭,能在武器中煉就器靈,可不多見,你就讓本座嚐嚐又不會怎樣……”
“不要。”
鳳未初簡明扼要的拒絕。
說完之後單手撐在簷角,翻身掠如藥舍房間,手裡轉動著之前離開的天星花,笑眯眯的低聲道:“喻長老的天星花養的不錯,不過,我改主意了,不知可有擲天蠍……”
說話間,抬手揮出一道掌風將天星花送回喻之重手裡。
對於她的去而復返,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