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還不是任你隨便說……”
抱著紫雲,心疼到不行,低垂著腦袋的洛傾從鳳未初身側歪過頭,微紅著眼眶低聲嘟囔著。
鳳未初安撫的側眸,兩人眼神交匯,看起來是那樣的‘郎情妾意’,低聲哄著:“左右是沒有證據,算了,喻長老自會有公斷的,先帶紫雲回去上藥,乖……”
好一招以退為進。
燭月輕掀眼皮看向鳳未初,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眸。
一樣的張牙舞爪,一樣的得理不饒。
他看向歸墟的眼神。
又像是在看著另外一個人,白底鳳凰紋的衣裙,一手火焰玩的利落而兇狠,張揚到令人移不開眼神。
喻長老站在那,聞言也是一陣的頭疼。
死無對證這種難題留給他,還一個兩個要他細查公斷,這和將他架在火上烤有什麼區別?
鳳未初並沒有管他要如何公斷,微微頷首之後,就張揚的帶著洛傾以及鳳未洺離開。
就在他們要走出院門的那一刻。
燭月抬眸,看著鳳未洺的背影,淡笑低聲問道:“公子這一身衣服是在哪做的,這花紋,很漂亮……”
鳳未洺並沒有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冷著的眉眼,緊繃的唇角,握著銀槍的手卻悄無聲息的緊了緊,漠然的走回到她們自己的院子。
鳳未初的指腹拂過儲物戒,取出上好的金瘡藥遞給洛傾,壞笑著開口:“紫雲這大尾巴是不是要剃毛了……”
“吱吱——”不要!
紫雲頓時炸了毛,它不要做禿尾巴貂,打死都不要。
“那邊,是衝著歸墟哥哥你來的,萬事小心。”洛傾將炸毛的紫雲抱在懷中安撫,甜甜的嗓音小聲說著。
說完,她的餘光掃向靠在迴廊邊的鳳未洺,抿了抿唇同樣提醒道:“還有你,也,小心點……”
剛才臨走之際,最後的那句明顯就意有所指。
鳳未初抬手按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散漫的低笑道:“知道了,傾傾的擔心心疼,我……們會記得的。”
“……知道就好”洛傾的耳尖被桃花染上了顏色,彆扭的移開眼神,在鳳未初的笑意中匆匆抱著紫雲回了房間。
在她離開之後。
鳳未初揚了揚下巴,指著一樓的修煉室,低笑道:“二哥,活動一下?”
“好。”鳳未洺掂了掂手中的長槍,跟著她走了進去。
用他的木牌開啟最中間空著的修煉室。
鳳未初背過雙手走在前面,鳳未洺提著長槍走在身後,在房門合上之後就不曾邁步,站在靠近門邊的一側,垂眸低聲道:“未初有話想說?”
“嗯,不然真跟二哥打一架嗎?”鳳未初隨意懶散的笑了笑。
這修煉室周圍都有陣法保護。
最關鍵的是,這裡隔音不錯,不必擔心有些話該說與不該說,反正不可能傳到修煉室外去。
鳳未初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墊子,隨意的扔在地上,盤腿而坐,單手撐側臉,笑言:“這身凰羽袍,似乎被認出來了呢……”
鳳未洺低頭看著身上的白底鳳凰紋長袍,和她一樣的姿勢坐下,將銀白長槍放在腿邊,擰緊了眉頭:“難道鳳家被盯上了?”
“還很難說。”
鳳未初的手指在額角輕敲,錯落有致,面具下的俏眸充斥著邪戾的壞笑之意:“這個僕人不一般,從試煉開始到現在,做的事情還挺耐人尋味的……”
此人對他所謂的公子,明面上恭敬服從,實則一身反骨。
剛剛他說的那幾句話,聽起來似乎是在給他的小公子證明清白,實則卻是將這個不存在這件事裡的人拉進了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