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街,拉著餘驚未定的她走入一家衣鋪。
“你換上。”
如果沒看錯的話,方才守城衛兵手裡拿著的是煙雨樓裡妓子的畫相,她認的其中有張畫相是綠衫,綠衫在大火那日她是遇見過的,她能逃離她把心眼裡為她高興。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畫相不在以內呢。難道,他們當她死了麼?一想到龍湛那張臉,童媜心裡恨的牙癢癢。
“喂!”
“什,什麼?”被陵川蹭了蹭,童媜恍回神,低首便瞧見懷中多了幾套男裝,心思一想,便懂了。她隨便挑了一件不起眼的素色長衫,又裝腦後的長髮用一根髮帶束起,出來時,她那五官白淨俊俏的模樣,連明知她是女兒身的老闆娘都多瞧了幾眼。
看著眼前簡約而不失大方俊俏的童媜,附眼白經綾雖是一缺陷,但依然擋不住她男兒裝翩翩風彩。摸著下巴細細打量的陵川輕搖著頭‘嘖嘖’了兩聲。
“怎麼?不行嗎?”
只見他衝她點了點頭,堅起大拇指。
“真的……真的沒問題嗎?”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長衫。
陵川付過帳,雙手環胸走至她跟前,惜字如金道:“走起。”
也不等她反應,轉身邁步離開。
她頗不好意思的瞟了老闆娘一眼,緊跟其後。
【第七十一章】與她極像
走在前面的陵川回首瞅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童媜追上前來,瞟了他一眼後,與他一併慢慢走著。
雖身在京城,她卻很少出門。後來淪為妓子更是失了自由,更別說安然自得的走在大街上。她四下張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倆走在京城繁華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天朝國大眾對泱泱盛世的得意其樂。
陵川在一小商販站定,抬手從攤架上拿起一枚髮簪,側身問道:“媜兒,你看……”
身邊哪裡還有童媜的身影,四顧檢視之後,陵川方才還無比愜意的笑臉此時變的深沉。
付過錢把髮簪收好,走在大街上的他經過拐角處,便有一名男子湊到他身前低聲說著什麼,只見他點頭示意,男子大步邁離這條街,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他停下腳步,餘光瞥了天際一眼,摸了一把鼻樑。
只見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突然輕搖,瞬間又恢復常態。
被雜耍吸引的童媜,完全不知道自己走丟,待她看的興奮時,“川哥哥,你快看,那人竟然能吞火!”
見沒人回應,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走丟,瞬時已沒有心情看這精彩熱鬧的雜耍。
一身素色長衫男裝的童媜開始四下尋陵川的身影。
男裝打份的她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附眼的三尺白綾隱約中為他添了少許神秘。
這張臉,像極了她!
灑肆二樓,一雙黑眸緊緊跟隨著她的身影,眸中有詫異,有驚奇,淡淡的還帶著一抹哀傷。微風佛來,吹開了他腦後千萬墨髮,就算髮絲拂上臉頰,他卻依舊緊緊注視著街道上那抹淺藍身影。
男子雖面帶病容,一身墨綠長袍卻為他添了不少生氣,雕刻般精緻的五官招來不少其他酒客側目。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焰王爺今日怎麼了,方才還愜意的飲著茶,此時眉宇間卻帶著淡淡憂傷。
幾曾何時,他也是在這酒肆裡與她第一次相遇。她說:“死命的咳還逞什麼男人,喝什麼酒!”
他只知道,她是第一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