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星點點頭,又道:“最後白起坐守不攻,趙軍堅守月餘終於糧盡援絕而降,四十萬趙軍全部活埋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那白起可真殘忍。”
許河星搖搖頭,輕嘆道:“不是白起殘忍,他也是沒有辦法,那可是四十萬的俘虜,放在一起遲早勢必生變;若分散開來看守,秦軍也只有四十萬人,也無法看守那麼多的俘虜。況且秦軍自身四十萬大軍曠日持久的對峙中糧草也已消耗殆盡,又哪有那麼多糧草來養活這四十萬的俘虜呢?這四十萬的俘虜既不能收下,更不能放回去,那時的趙軍是唯一能與秦軍鐵騎相抗衡的軍隊,若是將這四十萬趙軍放回去無疑是放虎歸山。白起左右為難派人飛馬回去請示秦王,但是秦王認為除了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傳令讓白起殺俘虜,那可是大不義之事,定會引起天下公憤,於是便拖延時日不予回覆。白起何等聰明?知道這黑鍋只有自己來背了,於是被逼無奈才下令坑殺。”
“原來是這樣……”秦笙聽得好生淒涼。
許河星怕她聽得難過,話鋒一轉又道:“所以呢,後來大的車隊、商隊也沿用此法,雖然不象軍隊那樣佈置得法,但是車隊安然有序的盤成圓陣可以最大限度防止人員財物的散失。”
“你師父教你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呵呵,我早說過,我師父實在是絕世奇人,我之所學只怕難得萬一。”
秦笙瞪大了眼睛道:“天啦!你師父簡直就是神仙嘛!等我們回去帶我去見你師父好不好?我也要拜他為師!”
許河星輕輕拍她的頭道:“一定帶你去,師父也一定會喜歡你。”
說話間商隊頭領等人已經拍馬返回,幾人商量一番似有難決之事,爭論不休。
忽然遠處那隊人馬中響起嗚嗚角鳴。
幾人似終於下了決心,一臉無奈走進車隊引數人出了車隊,又和那幾人講論。
許河星暗自凝神運功傾聽,嘈雜聲中隻言片語也只隱隱聽了個大概,似忽被引出車隊的是什麼玉寧公主,而前邊的人馬竟是西夏的騎兵。
“河星,是怎麼回事?”秦笙問道。
“那幾個人當中有我大宋公主,我想應該是去回鶻和番的,聖上大約是想聯合回鶻以破西夏,卻不知如何走漏了訊息,西夏派兵來阻截。”許河星一邊聽一邊猜想。
“那西夏騎兵為什麼不搶了車隊,自己查詢?”
“我大宋的商隊與西域各國一直交好,各國生意往來密切,其中利潤甚豐,如果西夏截了商隊,恐怕要遭眾怒。”
“他們捉去公主會怎麼樣?”
“還能怎樣,只怕要帶回西夏為質罷。”
“是這樣……”秦笙輕輕一笑道:“許大哥,你說我象不象公主?”許河星會意一笑道:“你不象就沒人象了。”說著走上前去。
許、秦二人來到近前,看看那幾個人,七男一女,首領之人正在與商隊頭領商量著什麼,那女子頭戴斗笠,騎著一匹金鞍白馬,面罩著輕紗看不清模樣,正在輕泣。
許河星大步來到商隊頭人與護衛首領之間,二人見有人來也不約而同閉口。
“二位,我有一個辦法。”許河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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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三匹馬並轡而行,離開商隊向西夏騎兵而去。
陽光從西夏人背後射來,分外刺眼。許河星眯起眼睛,坐在換過公主裝束的秦笙身後扶持著她。
馬蹄下“咯咯吱吱”地響著,一隻蹄印旁,數根枯草的杆莖在西北風中搖曳,噝噝作響。
“李將軍……”
“拿下!”商隊頭領話未說完,西夏軍中衝出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