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中,方嶸就這麼得罪了她大姑姐。
“方嶸,你不累嗎?”
方嶸連頭都沒回,“不累。”
“怎麼能呢?”白傾卿湊過去,雙手握拳抵在她的太陽穴兩邊,“看你皺眉頭皺的,肯定是頭疼,我給你按按吧。”
方嶸明白過來了,卻也只能齜著牙依依呀呀的叫幾聲,還得連連說,謝謝美人,謝謝美人。
看方嶸臉色陰鬱已經沒了跟伍傑深刻討論律師薪資的勁頭,她心滿意足,哼著小曲滿意的離開,“從前有頭驢沒人騎,今天我有空我來騎,嘚架喔籲迸我一身泥……”
“英子,擇其善者而從之,知道什麼意思嗎?”何家勇心疼的給方嶸揉揉。
“小舅你放心,我不跟我媽學的。”石英眨著很睿智的眼神,晃著小腦袋教育道:“小舅,你也得學著其不善者而改之。就我舅媽那樣的,嘖嘖……”
“哎——個小屁孩的!”方嶸張牙舞爪的表示威脅。
等到白家父母來了電話說可以出門了,一行人才從石悠遠家出發去飯店。由於石英嚷著要坐伍姨的紅色甲殼蟲,石悠遠就帶著石英過去坐了,何家勇先過去接自己的姑姑和姑父。剩下方嶸跟白傾卿擠在比亞迪裡,順著GPRS的指示緩緩前進——真真的緩緩前進。
白傾卿揉著額頭特別無奈的看著表情鎮定車開的更鎮定的司機,“您老這開的是車嗎?”
方嶸看著前方微微一笑,“美人,你可以把它當牛。”
“謝謝你體諒我的心情。”白傾卿對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車子點頭致敬,“要不要我代勞,把它駕馭成馬?”
“不用了,您甭費心,比亞迪再怎麼駕馭也成不了寶馬。”方嶸嘿嘿一樂,解釋道:“我就是特意來你們這練車的,我家附近很難找得到交通這麼寬鬆的馬路。”
“那您慢請著,我先眯會兒。到了也別叫醒我,估計沒什麼吃的,直接回程就行了。”
“哦了,你安歇吧。”方嶸回答的心安理得。
白傾卿坐起來,指著她問:“你今天過來時特意膈應我的吧?”
“不至於,”方嶸往後照鏡裡看了好幾眼,安安全全併到右轉彎的道上。快速轉換話題是她拿手本領,話題一拐,她說:“那個女律師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你別老說的好像我是回來爭老公似的,男人是條狗,誰有本事誰牽走。”
“嘖嘖,”方嶸咂嘴,“你不是看這個來氣,你成天整個套牢的臉幹什麼?
“我就是看石英跟她那麼親就來氣,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麼跟她比跟親媽還好?”
方嶸手上握緊,才能分出點神來回答她的話,“你這也能怪孩子啊?最需要母愛的是你就走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心理傷害?”
一說這事她就愁,頹然的坐下身子,怏怏的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回來就是想好好彌補一下,可是她也得給我機會才行啊。”
“不過啊,你這麼多年都沒個男朋友,我懷疑你跟石悠遠嗯、嗯之前,是不是……”她迅速的回頭看她一眼,清晰的問:“你受過情傷吧?”
“你受過刺激。”白傾卿扎毛。
是嗎?那就刺激到底,她說:“人伍律師主打公司非訴案件,時間不長,不用過堂。月收入能過萬。”
“靠,我月花銷能過萬!”這也是個本事。
“人家包是古奇的,說是在S市卓展買的。”
“右展買的也是假的!我跟五愛買一個比她那個像真的。”好鞍也得好馬襯。
“人換車跟你換內褲似的。”
白傾卿瞪她,傲然的說:“我內褲都是成打買的!”
方嶸無語了,遇見一個紅燈,長長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