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都是一個可惡又可恨的小妖精!
因為她折磨他,折磨他的心,折磨他的感情,折磨他的勇氣與理智。她讓他變得暴戾,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只是想她愛他,他只是生氣她為什麼要聯合別的男人來傷害他啊……他已經知道錯了,可她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來懲罰他?她難道不知道他的心會因此而碎掉麼?
看著她受傷,他恨不得代她痛、代她難過、代她受罪。只可惜,他卻只能像個廢物一般站在這裡等待別人宣判她的命運。
“大夫……”這時,診療室的門被從裡面拉開了。魔夜風僵硬的俊顏上這才恢復一些人應該有的神采,連忙搶上前去拉住醫生的衣袖急切的想要得知幕清幽的傷勢。
“她……她怎麼樣?”男人努力地張了張嘴,卻是連句話都說的模糊不清。
“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老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半晌,見眼前的男子雖是俊美無儔卻看上去即狼狽又憔悴。又見他對裡面那個女子關心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他的心裡大概也將他們的關係猜出了三分。
真可惜──
如此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竟然要遭受這種劫難。那姑娘將血漬拭淨後就可看出原本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卻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竟將她的臉毀去大半,莫不是出於嫉妒?
“她是我的娘子。”魔夜風從口中將這樣的關係說出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反而像是對方真的是她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般理所當然。
“你的娘子原本很漂亮吧?”老人仍然是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仍然在旁敲側擊的提問。
“嗯,再沒有女人比她更美的了。”魔夜風說這話的時候喉嚨裡苦的快要嘔出血來了。
“大夫,她究竟如何?”深吸了一口氣,魔夜風眼光裡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晶瑩,只盼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安心的好訊息。
誰知,老人卻嘆了口氣,隨即伸出手來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你要接受現實。我已經盡力了──”說罷,他就讓開了一條路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只留下魔夜風和敞開的門,那意思很明顯是要他自己進去看。
魔夜風愣愣的望著老人的背影,突然像是被閃電劈中了一般回過神來,忙扭頭向屋裡大步走去。而就在他快走到床榻邊時,他的腳步卻又逐漸變得緩慢了。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幕清幽。
醫生的家裡佈置的簡單而整潔,越過待客的茶几就是床榻。乾淨的被褥上此時躺著一個面白如紙的女人。
魔夜風像一隻黑貓一般悄悄的走近。他來到床側,挨著她冰涼的身子坐下。忍住想要逃避現實的衝動,男人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長睫將視線從幕清幽的腰部一路向上最後停留在她那張經過重創之後修復而成的臉孔上。
只看了一眼,他又再度將雙眼閉起。
緊抿的嘴唇不自然地抖動著,喉嚨裡有一股鹹澀的滋味靜靜地流淌而過。
他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蒼白無血色的容顏上一條宛若蜈蚣的傷口從女人的右眼角一直延伸到左耳根。大夫雖然已經幫她把傷口縫合好,但是縱橫交錯的針腳雖然細小,黑色的韌線卻像是某種無法抹殺的標記一樣即醒目又刺眼。左一道,右一道……密密麻麻爬上了幕清幽原本無暇的臉龐。乍一看上去,任誰都無法再細看上第二眼。只半天時間,豔絕天下的佳人變成了無鹽醜姬。
啪嗒──啪嗒──
女人雖然閉著雙目,但卻並沒有睡著。也許她現在的想法和魔夜風一樣,只想逃避現實,不想面對對方。心裡做麻一團亂,前世今生、恩恩怨怨……所有的喜悅與所有的哀傷交織在一起讓她想要就此沈沈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他為什麼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