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與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完全不同的nv人,一個與平日裡身著華美衣服的蓬帕杜夫人完全相反的nv人。她純潔、善良、睿智,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化身。眼睛不會騙人,因為眼睛是心靈之窗,人可以用語言來說謊,用表情來演戲,卻永遠也無法心靈中的真我。
“奧古斯特!”
我的國王祖父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雖然我的心情緊張無比,但幸好我的理智還在。我裝著從容,不緊不慢地應道:“是,我在,陛下。”
他抬起手指著我,對我說道:“你是幸運的,你比我幸運。”
但是,他立即又微笑著說道:“你也是不幸的,你比我更不幸。”
他的這兩句話聽得我一頭霧水。我只有mí茫地望著他。
這個時候,之前被我的國王祖父賣了好幾個關子的食物終於上桌了。
和凡爾賽的嚴格用餐禮節不同,開胃菜、湯等主菜之前的菜全部被捨去了。僕從直接推上了一輛手推餐車,上面的大盤子上乘著一塊似是剛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嫩ròu。
幾個僕從開始分ròu。一個人拿刀將ròu切開,一個人將切開的ròu盛入盤中,一個人將盛好的盤子放到用餐人面前。國王、夫人,最後是我。
我還沒有拿起刀叉,便見到對面我的國王祖父已經開始津津有味地將ròu塊塞進嘴中咀嚼了。而另一邊的夫人,也早已經開動,只是她細嚼慢嚥的,與我的國王祖父大不相同。
他們兩人的用餐景象似乎在告訴我“這是美味”,而那撲鼻而來的ròu香也已經在挑動著我的食指。這一天來,早餐匆匆忙忙,午餐隨隨便便,我個人對美食的抵抗能力也變得比以往更低了。
我拿起刀叉,開始切ròu。
餐刀剛一落下,我便驚疑了起來。
ròu是日常生活中的主食,無論牛豬ròu,我都一一吃過。可是,這一刀下去,ròu居然嫩到了“迎刃而解”,這還是我平時沒有遇到過的。
我用餐叉將一小塊ròu送入口中,頓時感受到酥、嫩、香等符合一切美食的感受。
我幾乎快要陶醉在這一小塊ròu中了,若非我內心深處的人的自制能力,我想我就會很失禮、很失態的流出口水來了。
口中已經充滿了饞液,我雖然能夠暫時壓制住,卻也害怕忍不下來,只得急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沖淡口中ròu味的同時,也將饞液送入肚中。
我放下水杯,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真是可口,這比凡爾賽的食物還要好吃。”
我向正在我身旁的僕人問了一聲:“這是什麼ròu?”
“是鹿ròu,不到一歲的小鹿的ròu。”我的國王祖父回答了我,接著還對我說道:“你很有眼光,凡爾賽的食物再好吃也比不上這裡的。”
他看著我,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不解地朝他搖了搖頭。我的課程目錄上並沒有烹飪課。
只聽我的國王祖父說道:“保證ròu的美味,最重要的就是ròu質新鮮。凡爾賽中的ròu,雖然也是現殺現取,可是屠夫們是將家畜綁著屠宰的,它們的ròu早就僵硬了。打獵得來的ròu,是在獵物奔跑追逐過程中得到的。獵物在被獵殺前經過了足夠的運動,血液已經流到了每一寸肌膚中,ròu質自然會更好。”
他說的是興致勃勃,而我聽的卻是有些反胃。我現在十分後悔,怨恨自己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好奇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或許能吃得津津有味,在淡忘了這段話後,我也可能大快朵頤,可是在這血sè痕跡記憶猶新之際,我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胃口了。
我雙手握著刀叉,卻已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