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冷水浴後,路易便從水中出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甚至將自己一直壓在箱底的只有王儲能夠穿的華服穿上了。
“你是要告訴瑪麗·安託瓦內特你的身份了?”自沐浴時便隨侍左右的安娜,冷言冷語地說。
“是的,已經沒有必要了。”路易對安娜的態度不以為意,她一直以來就是這樣。
“你愛上她了?”
路易停下正整理著衣服的手,愣了愣,隨後不自信地搖了搖頭。
“你沒有愛上她?”
路易深吸了一口氣,遲疑地無反應。
“看來你是被她俘虜了。”
“俘虜?”路易笑了笑,不敢相信地說,“這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俘虜我。”
“殿下、殿下,不要自欺欺人了。”安娜走到路易面前,問,“你在和她獨處,甚至和她歡好的時候,難道腦袋中就沒有想起郡主嗎?”
“你怎麼知道我和她……你跟蹤我?”路易是既驚又怒,但他憤怒卻是因為安娜說到了他的痛楚。他在那個時候,腦袋中確實是沒有想到過郡主,只是在那之後,以及剛才沐浴之時,才開始對郡主愧疚起來了。他並不認為自己移情別戀了,他最後只能以這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為理由來安慰心靈。
他其實根本不願意去思考自己的感情,他害怕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特別是當他發現潛意識中居然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地位略高於郡主的時候。
他也曾經想要過立即離開,可是,如此一來與他內心的蠢蠢欲動卻是南轅北轍。最後,他尋找屈服於自己的人『性』之下。
“我愛的是瑪麗·阿德萊德,不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瑪麗·安託瓦內特不過是一個令我感興趣的女人罷了。這不算什麼,很正常,現在的人在結婚之後還可以有其他的女人。她只是我的情『婦』,僅僅如此。”他不斷催眠著自己,最後就是在這種信念下,沒有了道德地束縛,而快快樂樂地準備起接下來的約會。
“殿下,我對於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和什麼樣的女人發生關係並沒有異議。就算物件是瑪麗·安託瓦內特也沒有關係。”安娜的心在滴著血,“但是,請你不要忘記了,她畢竟是一個奧地利人,是我們的敵人。”
“現在奧地利是盟友,安娜。”路易不是不知道安娜的意思,可是,他現在不想想這些政治、外交,他只對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身體感興趣。
“別天真了,難道你真的以為宮廷中的權貴們會將奧地利當盟友,會真的將瑪麗·安託瓦內特當做王儲妃嗎?”
“夠了,安娜。”路易強行保持著冷靜,嚴正地說,“我現在不想理會這些。不管怎麼樣,瑪麗·安託瓦內特已經是王儲妃了。就算宮廷中沒有人對她有好感,就算陛下也防備著她,她至少在名義上還是王儲妃。而作為我王儲我的,去也會我名義上的妻子,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說過了,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但是……”
安娜的嘴唇被路易伸出的右手食指抵住。
“安娜,你沒有權利去在乎,所以無所謂你在乎還是不在乎,”路易動怒了,但仍然好聲好氣,“這是我的私事,你的身份和地位沒有權利來『插』手。”
“身份、地位?”安娜喘息著說,“現在這個時候你居然……你居然……”
安娜恐怕已經氣竭了,路易還從來沒有見過安娜像現在這個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不禁反思是否說話太過分了,可是他並不後悔,是時候給安娜一點顏『色』看看了。
“我不介意你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身旁監視她,但是,你監視的物件不包括我。”路易變得冷酷無情,他自己也驚訝,居然會對安娜做到這個地步。但他無暇去分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