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嘆氣,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會選擇這裡,原以為已經早該結束的戲劇在觀眾的要求下不得不延長一樣。
“不得不的理由?”挑起含帶強烈疑惑與刺探的眉峰,如果她以為“不得不的理由”這麼一句話就能滿足他的話,那就實在太低估他南宮适的好奇心了。
“無可奉告。”她帶著敷衍的歉意朝他一笑:“我的房間在哪裡?”
南宮适看向客廳盡頭的長廊:“左手邊樓梯上去第一間。”話完,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強自接過她手中的行李,在她前頭領路。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有些錯愕。“呃……謝謝。”
“我不會放棄問出事實真相的機會。”走在前頭的南宮适頭也不回地說出自己的執著。
“我知道。”她早有心理準備:“知不知道理由對我而言並沒有影響。”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白皙潔淨的手指觸上門把後轉開,她立刻開燈:“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您並不在意有人恨您,也不在乎為什麼——您曾說過這種話,難道忘了?”
“要我對一個笑著說恨我的人不感到好奇實在太難。”
“早知道我就該裝出一臉憤恨的表情,也好少了這個小麻煩。”待看清房間的擺設後,她像是放心了一般喘了口氣,放鬆地垂下細瘦的雙肩。
南宮适並沒有多加理會她莫名的動作,專心執著他要的答案。“你有義務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很顯然的陰奪魂並沒有配合他的找算,轉身只是為了從他手上接回自己的行李:“但是我很累了,可以讓我休息嗎?南宮先生。”
南宮先生?對於這個稱呼,南宮适回以看病菌似的眼光。這個女人未免有禮得太過分:“答案。”
“休息。”她的回應與他的要求同等強烈。
南宮适強迫自己按下不耐煩的情緒,哼哼強笑:“明天。”
“也許。”同樣是兩個字的回答。
“既然無法達到共識,不如立刻解決。”他沒有預警地抓住她的手,作勢要將她拉出房間:“我請你喝茶。”
“謝謝您良好的待客之道,但是我不渴。”她掙扎,再一次掙不開他的手掌。
“請放開我。”從遇到他開始,這句話她似乎都會掛在嘴邊。
南宮适停下強行拖移她的腳步,轉過身好整以暇地問:“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必須對您說抱歉了。”她不得不祭出最下策。
“抱歉?”這兩個字根本就是從輕嗤的一口氣中哼出來的,徹底不把她的拒絕放在眼裡。
“低估對手的下場並不完美。”就在她搖頭嘆氣的同時,一直藏在長袖袖口的掌中型噴霧器順著垂下的手臂滑至掌心,立刻朝南宮适臉上一噴。
“你……”來不及閉氣的他,只能瞪大眼看她充滿歉意的臉龐愈來愈高——不是他突然變矮,而是她朝他所噴出的霧氣有使他昏迷的效果,支撐他身體的雙腳愈來愈疲軟,他的眼皮亦然,無力的身體勉強靠在牆壁上還能多撐幾下,好多出兩三秒的時間讓他怒瞪眼前對他微笑的女人。
“我真的累了。”陰奪魂充滿歉意的臉上還是一抹憐憫同情的笑。
在尚餘一絲清醒的南宮适看來卻肯定那帶有嘲笑他的意味,不管她是否有意嘲笑他的大意。
“你給我記住……”
“您放心,我會替您蓋被子的,晚安。”這是她表達歉意的方式。
蓋被子……這不是重點!他要的是……她的答案……
呼——
第三章
含有迷迭香、薰衣草、檸檬、白松香、山艾、香根草、西洋杉等木香香調的男性香水是Chanel的白金。即使在花卉盛開的溫室裡,她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