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轟然一聲,再次被燒著,早已忘記離離原上,來者去者都何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那人輕笑一聲,讓開了身子,君珂迷迷濛濛睜開眼,天地在這一刻似乎還是嫣紅輕紫的,柔軟混亂成一團,她低低地喘息,偏過頭去。
納蘭述俯首看她,眼神戀戀不捨,果然任何女子,都是在動情這一刻最為美麗,酡紅輕軟,一簇粉嫩的花瓣般盈盈,讓人心頭也似跟著發暈發軟,想要化成飴糖,將對面可愛的人兒,包裹在自己的甜蜜裡。
然而隨即他便嘆了口氣——時日雖佳,心情也對,奈何不是地方啊!
“走吧。”他體貼地攬起她的腰,以免她等下發覺自己腳步虛浮會羞憤拿他開刀。
君珂這才微微清醒,一摸臉熱得燙手,頓時大為惱恨——搞咩!咋就成了這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何況這豬肉好歹也吃過幾回,怎麼今兒這麼失態!
惱羞成怒便要岔開話題,她清清嗓子,想到吃豬肉之前的事兒,立即問:“你說要告訴我文臻下落的呢?”
“我說了呀。”納蘭述一本正經,神情無辜,“就在剛才。”
“啊?”
“我還貼在你耳邊說的呢,當時我離開你的唇……”
“停!”君珂大叫。惡狠狠瞪著納蘭述——無恥兩個字,你字典裡是不是根本沒有?
“總之我說了。”納蘭述雍容微笑,“正如你輕輕地,宣告了我的名字,我也輕輕地,告訴了你文臻的下落。”
君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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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告白官司,君珂再次敗北,咬牙切齒,指天誓日,終究沒能讓納蘭述讓步,而第二天,又是一個新的日子。
向正儀將在今天公祭並下葬。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決定反出大燕,就必須速戰速決,昨日血烈軍很多人已經看見了納蘭述一行,但鍾元易並沒有立即宣佈歸順的命令,他需要一場祭祀,需要一場同仇敵愾的悲憤,來水到渠成地造反。
更巧的是,今日,原本也是向帥逝世十五週年的忌日。
一大早血烈軍軍營裡,除了值守的軍士,其餘所有人都以白巾裹臂,在場中集合列隊,準備早飯後去向帥墓地拜祭。
今天有點異常,所有士兵接到命令,起床後立即收起帳篷,備齊所有隨身物件,血烈軍一向令行禁止,動作迅速整理完畢,佔據整座西康城一大半的軍營,很快空出了一大片場地。
時辰已經到了,負責帶隊的各級將官還沒有來,集合完畢計程車兵們開始有點焦躁,但依舊沒人喧譁,靜靜等候。
這天早上,突然下了點小雪,北地幹寒,雪並不很多,士兵們在雪中靜候,冰涼的五角雪花落在眉梢,平息了有點煩躁的心情,卻又多了點隱隱的不安,像是感覺有什麼不祥的資訊,如這突如其來的雪,即將無聲逼近。
沒多久,眾人目光凝視處的中軍主帳,不知何時帳前搭建了座高臺,眾人紛紛猜測,心想莫非近期西鄂又有異動?
主帳帳簾嘩啦一掀,各級將官面色沉肅,按劍而出,雁列兩側,最後出來的是鍾元易,一身披掛整齊,面沉如水。
士兵們感覺到眾將官的異樣,凜凜殺氣,無聲籠罩了整個軍陣,都將詫異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官,等待著出發的命令。
鍾元易遙望著已經大開的營門口,手一揮。
一個副將上前一步,喝道:“五營第四隊,左轉!第五隊,右轉!全體,後退五步!”
嘩啦兩聲,嚴密的陣列分開,空出中間可供四人並行的道路。
鍾元易的目光,落在了道路盡頭,營門口。
眾人的目光也跟著,唰地落了過去,隨即眼神一驚。
不知何時,空蕩蕩的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