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小了N倍,“……納蘭述……”
“啥?”沒一個人聽見後面三個字,紛紛追問並互相詢問,“剛才說的啥?”
“剛才有說話?”
“我看見嘴動了,不過沒聽見什麼話。”
“搶定啥啊?兄臺您好歹說完別吊胃口啊,你這麼的我今晚睡得著麼?”
百姓們憤怒了,大兵們憤怒了,一牆之隔的百姓紛紛投擲青菜葉山芋大白菜,牆內計程車兵們轉眼蒐羅了一筐,準備晚上燒蔬菜湯。
有士兵開始蒙面踹旗杆,輪流踹,君珂死命抱住旗杆,搖搖晃晃,咬定青山不放鬆,繼續完成任務,大喊前七個字,閃電般對納蘭述指了兩指,再消音最後三個字,在百姓眼裡,這貨像在跳舞,盤腿繞鋼管,出臂如抽筋。
君珂喊完三聲,一臉輕鬆——姑娘我喊了啊,大喊啊!甚至還附加了指示動作,要求超額完成,該沒意見了吧?
至於有幾個字不清楚?啥?君珂側側耳朵——哦,沒辦法,前面幾個字喊得太響,嗓子突然破了,最近吃得鹹,喉嚨不好,你懂的。
旗杆已經快被踹歪了,君珂唰一下撤退,奔到納蘭述身邊,一把揪住他便越過人群,速度之快生平首次。
“我喊了。”奔過一個街角,眼看沒人,君珂才放手,嘿嘿一笑道,“怎麼樣?記憶恢復了嗎?”
“恢復了。”納蘭述倒沒什麼憤怒表情,瞥她一眼,淡淡答。
“真的真的?”君珂眉開眼笑,“我就知道我的誠意感天動地,你一定會順利恢復記憶的,來吧,說吧,文吃貨在哪裡?”
“附耳過來。”
君珂挑眉——搞這麼神秘?文臻下落對自己來說要緊,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秘密吧?或者有什麼不妥之處?她緊張起來,立即湊過去。
納蘭述笑吟吟靠近來,君珂耳朵貼在他頰邊,突然耳垂一痛,她驚呼一聲。
“別動……”納蘭述聲音模模糊糊,因為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的舌尖將玉珠一般的耳垂輕攏慢捻,像一波溫潤的海水,將明月珍珠蘊在體內滋養,不斷地衝刷包裹,起伏來去。
君珂低呼一聲,耳垂上穴道分佈密集,最是她的敏感帶,她瞬間一顫,一波粉紅迅速從臉頰散佈到頸項,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納蘭述就是那麼可惡,一察覺到她有微動,立即便咬住她的耳垂,力度不重也不輕,讓她不敢拉扯,她不動了,他便立即放開,吸吮挑逗,無所不用其極,君珂身子漸漸發軟,不知不覺向後仰,納蘭將她一推,推靠在牆上,手已經緊緊攬住了她的肩,唇齒一滑,已經放過了她的耳垂,順著頰側精美細膩的弧線,快狠準地落在了她的唇。
兩唇交接,君珂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帶點無奈的意味——就知道這人,惡形惡狀,得寸進尺,窮兇極惡,卑鄙無恥……
她腦子裡混亂地罵,身子卻在他越來越緊的相擁中越來越軟,軟如這一刻從頭頂迤邐而過的雲,納蘭述的氣息兇猛地衝下來,連同他的唇齒,將她的天地全部卷掠乾淨,她下意識地斜身躲避,頭越過了牆壁,身子彎折成一個柔韌的弧度,藍得透明的天空從頭頂衝下來,被四面青灰色的牆夾住,一朵雲飄進了眼裡,攪得意識越發的混亂綿纏,而他的容顏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掃著了眼下的肌膚,似乎掃到了心底,不知道哪裡簌簌地癢,全身都起了顫慄和輕鳴,像靈魂發出欣喜的和聲,轉瞬便要自如涅槃,化為齏粉,她在那樣的暈眩裡,輕輕閉上眼睛。
天地明澈,冬日裡開了芬芳的薔薇,彼此的淡淡香氣糾纏迤邐,她在一泊柔水般的盪漾裡,忽然感覺他微微移開雙唇,在她耳側咕噥了幾句什麼,可此刻她極度敏感也極度遲鈍,敏感他的氣息和動作,遲鈍一切外界的資訊來源。還沒來得及捕捉那些字眼,他的唇又不老實地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