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怎麼是你?”展昭這時也認了出來:“原來你就是那日送信通知我們去救白玉堂的人!”那人微微一笑,月光下看得分明,正是石三郎無疑。石三郎道:“讓兩位受驚了。”白玉堂道:“為什麼會是你?蘇櫻呢?你認識蘇櫻對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三郎望著兩人,面色漸漸變得凝重:“兩位大人,我知道你們心中有許多疑問,在我回答你們之前,請先聽一段舊事。”說著嘆了口氣,不等兩人回應便慢慢講了起來。
“十八年前,中牟縣有一名祖籍南陽的舉子,名叫雲方嚴。這雲方嚴滿腹詩書,一心要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那年的會試,他果然名列前茅,殿試後被先帝欽點為探花郎,先帝任命他做南陽府府尹,雲方嚴金殿謝恩後回家接了家眷準備往南陽上任,他在中牟當地有名叫蘇青雲的好朋友,這位朋友經商為生,是當地首富,巧的是祖籍也是南陽,因人已中年,起了葉落歸根之意,見雲方嚴要往南陽上任,便依附前行,一來旅途有伴,不會寂寞,二來蘇家攜帶財富甚巨,依附官府而行相對也安全許多。雲方嚴自然也非常喜歡,於是兩家擇了吉日一起上路。”
“一路倒也平安,走了半月有餘,眼看快到淅州,忽然前面傳來訊息,說最近這一帶因為暴雨路基塌陷,無法透過,官府正全力搶修,雲方嚴聞聽此事,怕誤了上任,愁眉不展,在當地耽擱了幾日,誰知那幾日蘇青雲忽然暴病在身,延醫調治,總算略見好轉,當下更加思鄉心切,種種事情加在一起,讓雲方嚴好不煩惱,正在發愁,巧遇一名道長,這道長自言在伏牛山一所道觀中修行,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透過,自願為他們帶路。雲方嚴只是一名書生,哪知人心險惡?當下喜出望外,雖有蘇家一名家人勸他三思,不要輕信別人,但云方嚴實在不願耽擱,當天便收拾了行裝,帶著兩家人跟了那道士往山間小路走去,誰知——”
石三郎說到這裡,聲音忽然有些哽咽,半晌才接著道:“誰知走到白牛峽時,忽然遭到一夥強人伏擊,跟隨的護兵被滾木礌石砸死大半,剩下的不敵強寇,俱被誅殺,兩家的老弱婦孺哪有還手之力?見了這情形都已嚇呆,只有蘇家一名會武功的家人領著幾名保鏢拼命抵抗,但這幾人之力又怎麼挽回危勢?他門最終都身中數刀倒地不起,那夥強人再無禁忌,大開殺戒,將兩家老少婦孺總共三十五口全部殺死,更令人髮指的是,那些女眷,在被殺前全部遭到了侮辱——你們說,這些強人該不該殺?”
白玉堂和展昭早已聽得怒不可遏,聞言不由衝口而出:“該殺!”言罷回過神來,展昭道:“難道蘇九和蘇櫻就是這場浩劫的倖存者?這就是他們復仇的理由?”石三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這夥強人做完了這一票,聚斂了巨大的財富,他們就地分贓後,幾個領頭的各自踞於一方拉幫結派,做了幫主掌門人,他們一個叫王南江,去了洛陽,成立了九宮門,不過不久他暴病去世,因他沒有別的親人,就將家業交給了妻弟方之林,方之林不能生育,而王南江有一個兩歲的兒子,妻子改嫁前就將兒子過繼給了方家,就是方文俊;第二個叫葉天龍,去了淅州,建了青龍幫,做幫主直到如今,青龍幫擺陣的陣法書都來自蘇家的收藏;第三個劉恆與第四個徐青林關係最好,於是他們一起來到桐柏,一個做了鹽幫幫主,一個成了桐柏首富;最後兩個,一個是那個引路的道人,一個是與這些強人報訊的落第秀才,那秀才雖讀過幾年書,但心術不正,再一次落第後回鄉途中被這些強人劫財,為了保住自己性命,他提供了蘇家和雲家回鄉的訊息,事成後他沒有分到錢財,但卻頂替雲方嚴作了南陽府尹,他雖無甚才華,但那道人卻有本領,跟隨他做了師爺,將他作為傀儡,這些年也聚斂了不少錢財。”
話說到這裡,展昭和白玉堂已經都明白了,展昭點點頭道:“怨不得老哥哥傳來的信上寫道蘇九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