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刺殺事件發生至今,寧王府一如往昔的低調,閉口不言,猜測仍然是猜測,得不到進一步的證實,而原本眾黨的諸多猜測不禁搖擺不定。
躺在床上,蘇煙染不禁回憶起一路上暗衛陸續傳回來的訊息。
“刺客會是江湖上哪個組織的?”蘇煙染喃喃出聲,“阿菁是從小就在你那裡,難道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姐妹?”
“別想這麼多了,把眼睛閉上,”楚鳳寧一手罩上蘇煙染的眼睛,“睡覺。”
蘇煙染大著眼睛看了兩眼楚鳳寧,看的楚鳳寧莫名其妙,在他還沒問出口的時候,她低下頭,“睡覺”,然後挪了挪身體,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去。
楚鳳寧沒有問她怎麼了,因為他想著事,待到懷裡的人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室內,只有月光從妝臺旁的窗中流進,淺淡淺淡的朦朧之色,映襯著一雙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深深沉沉。
有一件事他沒有和蘇煙染說,那就是阿菁是以著她的面貌被抓走的,這麼多年,阿菁帶著人皮面具是以著蘇煙染小時候的臉模子加推測的長相,所以那個刺客抓走阿菁很可能是為了抓她。
那人會是誰?阿菁留下來的記號到半路就沒了,他的手下追蹤不到刺客的蹤跡,刺客原本出於刺殺他的目的為什麼轉而擄走她?
線索太少,楚鳳寧也想不通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低頭在蘇煙染的頭頂上親了親,不管是什麼目的,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
最近他斷斷續續的又做了夢,夢境變的越發的清晰起來,可是還不足以清晰的知道夢境中發生的事情,蒙著一層朦朧的物,看不透,前世今生嗎?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希望今天也能做夢,他的前世會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想起來?
之前蘇煙染沒有能夠回來的時候,渡苦大師言他只不過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有如此悽慘的夢境,可是現在她回來了,為什麼他還會做這種夢,而且還越發的清晰了。
想到那時候渡苦大師深幽而滄桑的目光,甚至有些閃躲,楚鳳寧想他有必要去一趟浮屠山,渡苦大師可能有事情瞞著他。
蘇煙染一夜好夢,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晏霖宿在了臥室門外的白玉盆裡,那是他的專有小窩,小龜哆哆嗦嗦的縮頭縮尾的躲在了水底下,它逍遙快活自由自在的生活告終了。
寧王府很大,人也很多,但是所有人對於突然出現的蘇煙染並沒有感到意外,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王妃,臉上不見任何異樣,好像她本就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她小時候的侍女採青和蘭兒還有一眾帶過去洛州的人在寧王府搬來京城的時候全部遣散,安排了去處,早在她離開洛州的那前三年,她就想遣散那些人了,因為她用不著。
水蘿第一次進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府邸,昨天晚上進府中只覺得府邸彎彎繞繞,大的離譜,白天一看是完全的驚詫住了,歎為觀止,何其幾人很是獻殷勤的帶著她和其餘幾人逛園子。
偌大的寧王府逛了好久,雖然已經走過三個國家,看過許多不同景緻,但是在一個豪門大院的府邸,水蘿還是第一次,路途中都是住客棧,寧王府於她很是稀奇。
此時的她猶如剛剛步入新世界的的新新人類,對這些所見所觀頗是興奮,坐在亭子里正和蘇煙染聊天,蘇煙染想要是哪天水蘿見識一下皇宮,可能就和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了。
不過水蘿大部分時候是個穩重的人,甚至是不近人情,看起來就是一冰山美人,只在蘇煙染和從東蓬島一起過來的幾人面前偶爾如現在一般滔滔不絕,興致勃勃。
“許叔。”看到進到亭子裡的老人,蘇煙染輕聲喚道,水蘿自發自覺的退到了蘇煙染身後站著。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