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依舊是洛州寧王府的管家,這幾年他也看出了老態,只是步履如風,可見身體還硬朗。
“勞小王妃惦記了,竟然還認得我這把老骨頭。”許管家笑眯眯的跨上亭子的階梯,說道。
能見到蘇煙染的回來,他心裡也是歡喜,雖然對這個小王妃相處時日不多,但是有小王妃在的日子裡,王爺都是很開懷,那三年遊歷他聽得何其幾人述說的精彩,讓他都有點憧憬。
當時聽聞小王妃落海的訊息,他唏噓感嘆,這般的妙人兒就這樣逝去了,當真是天妒英才,如今原本以為慘遭厄運的小王妃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一聲親切的“許叔”差點讓他熱淚盈眶,在小輩們面前留了笑話。
“許叔一點都沒變,我當然認得的,”蘇煙染笑說道,“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屋裡歇著,跑出來吹什麼冷風。”
“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是還沒到不能動的時候,王妃您平安回來,昨晚不容打擾,現在怎能還不前來拜謁?”
許管家走到近前,作勢就要行禮,蘇煙染連忙伸手擋了下,“許叔,這種繁文縟節就免了吧,王爺也不在乎這種虛禮的,一起坐下,喝口熱茶,賞賞雪,我們也來點雅緻。”
“多謝王妃。”許管家直起身來,也不客氣的在位置上坐下,水蘿遞上了一杯茶,“這雪啊就是看的漂亮……”
“能看著漂亮就不錯了,要是雪是黑色的,一看過去,黑漆抹烏的一片,還真的是看不下去,和掉在墨池子裡似的。”
許管家哈哈大笑,“王妃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愛開玩笑……黑色的雪,還真是不能看。”
005 矯揉造作
楚鳳寧這麼久不再京中,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時間,堆積了不少的事務要處理,即使一邊趕路一邊有處理事務,但是有些事還是必須要他親自出面的,這才回來就在書房處理事情了。
今天的雪比昨晚的雪大了,雖不是鵝毛大雪,但是卻也有柳絮般大小,亭子前的小湖沿湖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垂掛在池子兩側的楊柳樹只有枝條在搖晃,落了雪在紙條上。
院中的植被都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霜雪,幾株盛開的白梅在院落中和白雪渾然一體,分不清是花還是雪。
蘇煙染不是喜歡蒙在屋子裡的人,雖然氣溫有點低,但是她也不是怕冷的人,亭子四周圍了簾幔,遮住了風雪,旁邊放著一個炭爐,桌上煨著一壺桃花釀,酒香撲鼻。
時光匆匆,她之前在京城中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出嫁前的那一場雪,那場大雪中的歡樂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離開的太久,蘇煙染和許叔沒有太多的話題,而許叔還有事要做,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就離去了。
“主子……王妃,”水蘿一時間還是不能改過口來,“姑爺是王爺,是和那個龍廷軻一樣是皇子嗎?”
水蘿知道的事情還很少,何其等人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是不會告訴水蘿任何事的。
“他是皇子,但是不是現在這個皇帝的皇子,而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我們家王爺可是輩分高的,皇子們見著得喚上一聲皇叔。”
水蘿有點驚詫,“那……王爺年紀……”
她的思維還有點老思想,認為輩分高的年紀一定很大。
蘇煙染呵呵一笑,“水蘿啊,你看我在醫仙谷的輩分不是也很高,師姑呀,但是我幾歲,輩分和年紀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是水蘿愚笨了,王爺和王妃都是不一般的人物,”水蘿心思百轉千回,雖然不瞭解確切詳情,但是還能推測出不少的事情,楚鳳寧不簡單那是肯定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和你說,而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事情不復雜,但是說起來就有點複雜,想到什麼就和你說什麼吧,”蘇煙染趴在鋪著軟墊的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