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如此我們便叨擾了!”
之前聽到燕陽笛音,百里塵便有心結交此人。
他本是不羈之人,自然也不會在意什麼王爺將軍的這些世俗身份,做事不過隨手所欲,現在有了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
“少俠客氣,二位對王爺有救命之恩,自當理待!”小頭目當即笑著請二人上船,“如此,二位就隨我上船吧!”
他抬手吆喝一聲,大船上便放下軟梯來。
獨孤月見事已成定局,也沒有再繼續,當下便從身上掏出銀子來送到那船家手裡,吩咐他將雪行帶到楚江南岸,待她下船之下再去取馬。
老船家滿口答應,三人便順著軟梯上了大船。
船上侍衛早已經將燕陽抬到內艙的華室內,獨孤月幾人走進去的時候,一位隨行醫官正在仔細為燕陽把著腕脈。
枕在精緻的繡枕上,燕陽身上溼衣已經除去,身上戴著深紫華袍,越發顯得臉色蒼白如紙。
醫官收了把脈的手指,向那小頭目恭敬報道道,“王爺只是酒氣鬱結,沒有大礙,我去著廚房裡準備些熱薑汁過來,喂他喝下,想來很快便會醒過來!”
時隔四年,再相逢!(14)
時隔四年,再相逢!(14)
聽了醫官的話,幾個人俱是鬆了口氣。
百里塵便轉臉看向獨孤月,“你身上也都溼了,快尋個地方將衣服換換,一會兒也喝碗薑湯暖暖身著,省得著了風寒!”
他也算是聰明之人,並沒有當著那小頭目的面,喚出獨孤月真名,也沒有點破她的女兒身。
那小頭目聽了,不敢怠慢,忙著喚人來將二人引到一處乾淨地房間內。
百里塵藉口到甲板上看風景,獨孤月便用包裹裡備用的衣物換下了身上的溼衣,又對鏡仔細梳理一番自己,確定沒有破綻,這才重新走到燕陽的房間裡來。
那醫官已經取了熱薑湯來,正在那裡扶燕陽起身想要喂他。
見此情景,獨孤月頓生疑惑,“王爺身邊難道沒有隨行侍女嗎?!”
“先生有所不知!”
那醫官嘆了口氣,老臉上滿是無奈,
“王爺原本帶著一位侍女,半路上硬是發脾氣丟到路邊了,這王爺看著也像是好脾氣的人,喝了酒便像是另外一個人,您說我這邊年紀,還要處理那些暈船的御林軍,哪裡當得了這等事情!”
“先生去忙,這湯我來喂他就好!”
獨孤月溫和地從他手中奪了碗來。
“先生真是好人,如此我就去忙了,您在這裡等著,一會兒我讓他們再端一碗薑湯來給您!”那醫官本就忙得焦頭爛額,現在獨孤月主動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將碗送到獨孤月手裡,忙不迭地便去了。
扶正燕陽身子,將枕頭放到他背後倚住,獨孤月這才重新捧了碗,用勺子盛了熱薑湯,一勾一勾地送到燕陽嘴裡。
燕陽昏迷著,哪裡知道配合,湯順著唇角流出來,只溢了他滿頸滿臉。
這等伺候人的事情,獨孤月本也是不擅長的,又是幫他擦,又要喂他湯,一碗薑湯只把她喂得額上都出了汗。
時隔四年,再相逢!(15)
時隔四年,再相逢!(15)
雖然損失不少,獨孤月到底還是灌到燕陽肚中半碗薑湯。
薑湯入胃,全身溫暖,燕陽輕咳一聲,終於清醒過來。
他的視線還有些混沌不清醒,看著坐在床邊的獨孤月,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什麼狀況,好一會兒,他才眯著眸子看向獨孤月。
“你……你是誰?這是哪兒?!”
獨孤月輕吸了口氣,並沒有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你剛才不小心落水,是我把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