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之所向,有死無生!”
荒野至上,數千白馬白袍的騎兵深陷困境,嘶吼著試圖衝破包圍他們的過萬大軍。
義之所向,有死無生。可如今白馬義卻如同陷入了一灘爛泥裡,被死死的牽扯住。
當初面對過萬了的京營鐵騎,白馬義從都沒有陷入過這樣的困境。
“將軍,衝不出去啊!”一名白馬義從焦急的說道。
“屁話!”
嚴綱此時殺得渾身浴血,怒道:“京營數萬鐵騎都被我們沖垮了,我告訴你,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們白馬義從破不了的陣。”
在數萬大軍的背後,有一黑衫男人不緊不慢的佈局:“左翼缺陷,中軍發兵八百,進四百步,右翼太突進了,後撤二百步,讓長矛兵頂上去,把他們的騎兵限制住。弓箭手進一百八十步,原地待命。騎兵後撤,不要被敵軍給拖住了……”
這位三十多歲的黑衫男人勾起不屑的嘲笑:“祁四虎嚴綱?白馬義從?不過如此,京營殿帥韓金虎是腦子進水了,讓一萬多精銳鐵騎折在了這種三流貨色的手上。”
軍中大營裡聚集著一眾將官,但發號施令的卻唯獨這黑衫男人一人,就彷彿眾星拱月,唯他一人閃耀。
……
若是從天空俯瞰下去,就會發現數萬兵馬正在呈環型,將白馬義從死死的鎖住,猶如給困獸套上了枷鎖一般,不斷的把枷鎖收緊壓縮白馬義從的生存空間,慎密到令人窒息。
隨著收縮圈的越來越小,白馬義從的逃生機會也越來越小。
這種戰術吳起曾經也使用過,不過不同於這次的以多困少,吳起是以少困多,以四萬人困殺五萬京營精銳。
嚴綱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便不竭餘力的想要突圍。但每當他剛殺出一片包圍圈,就會發現有更密集的包圍圈將他鎖住,就彷彿是堵死的迷宮,永遠無法衝出去。
“拉進戰距,不要分散開!”嚴綱大吼道。
隨著戰事進入到白熱化,幕後之人彷彿不再滿足於只是困住白馬義從,而是發動了殺招,開始切割軍陣。一旦軍陣被切割開,白馬義從的戰鬥力就會大大下滑,每切割一次,白馬義從就弱一分。等到白馬義從的軍陣徹底散掉,他們就是案板上的肉,等著被吃幹抹淨。
然而就在嚴綱陷入絕望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線,正在向他們逐漸的逼近。
虎豹騎!
為首者手握一杆銀槍,身披玄色盔甲,勢如猛虎下山,令人心生畏懼!
是王爺和他的虎豹騎!
嚴綱見到朱桓來援時先是狂喜,而後又陷入了自責。
若非他輕舉妄動,又豈會給王爺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虎豹騎乃是王爺的親衛軍,極少出手,更何況還是王爺親自率軍來援!
“來戰!”
朱桓一馬當先,衝入陣中,手中銀槍揮舞,槍鋒所過之處,一片血肉紛飛!
……
“哦?”
黑衫男人驚喜:“祁王親自上陣了,真有趣啊。”
中營裡一眾將軍已經渾身顫抖:有趣個狗蛋啊!那特麼可是祁王!
祁王那是誰?威名赫赫的殺神!
囚禁他的建文帝最後反被他囚禁,大明最精銳的京營被他屠了個一乾二淨,以三千輕騎攻破鎮江城。
輕騎攻城?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誰知道這個殺神為什麼會出現在南軍腹地,但眾人只是聽見祁王的名字,就已經忍不住的顫抖了。
但他們又把目光放到了這黑衫男人身上,這才算止住了顫抖。
祁王再怎麼厲害,也沒這位厲害吧。
……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