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朱桓一腳踹在了嚴綱的屁股上。
“他孃的,你剛才是不是放水了?”朱桓罵罵咧咧的說道。
嚴綱一臉委屈的說道:“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媽的,你這混球吃飯比誰都多,怎麼一打起來就軟不拉幾的?”朱桓心疼的看著袖子上的一片血跡:“你瞧瞧,這是本王最得意的一件衣服,現在濺了一袖子血,這還能穿嗎?”
“王爺,您這不是冤枉臣嘛!”嚴綱不服的說道:“是您自個兒殺人殺上頭了好吧,剛才的時候那些人都跪地求饒了,您硬是給人家半個腦袋砍飛了才收手。”
“我日,你還和我犟上了,你是王爺還是我是王爺?”
“得,都是您有理。”
“好小子,本王平日裡就是對你們太好了,和老子說話都陰陽怪氣的,看打!”
“嘿,王爺,您別踹襠啊,這可胡鬧不得啊!”
“你要這破玩意兒也沒啥用,本王先替你給廢了!”
一頓胡鬧,朱桓這才想起來自己給王妃嫂嫂準備的禮物,連忙從袖子裡取出檀木盒子,確定盒子上沒沾血後這才放下心來。
朱桓瞥了一眼嚴綱,說道:“這次來刺殺我的人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應該是有人在黑市上出了銀子拉攏的人,你去黑市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搞事。這種事不算難查,你要是一個人查不出來,就去燕王府找張輔和朱高煦借些人馬,把黑市給抄了,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王爺放心,臣定會把幕後的宵小之徒查出來。”嚴綱抱拳說道。
“行了,滾吧。”朱桓擺了擺手,說道:“要是這點小事你都解決不了,以後就不用回祁王府了。”
……
路上經歷了一次無驚無險的刺殺,朱桓可算是到了燕王府上。
在府上一頓亂竄,沿路的下人見到朱桓哪敢攔,紛紛躬身行禮。瞎鬧騰了半個多時辰,朱桓這才在池塘邊上的小亭裡找到了王妃。
王妃今日穿著一襲緋色琉璃玉珠長裙,高髻正冠,烏黑的長髮齊腰,柔順而平滑,俏眉下是彷彿盈盈秋水的美目,細細看去彷彿如同流雲楊柳,與幽靜恬美的景色融為一體。
朱桓見到了王妃,立馬恢復了正形,恭敬的躬身喊了一聲:“嫂嫂。”
王妃這才回過神來,見到是朱桓後嘴角不由掛上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原來是祁王爺,怎麼,今兒您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來落腳了?”
“嘿,瞧嫂嫂您說的話,咱祁燕兩王府一家親,我可不是得常來您這串親嘛。”朱桓笑道:“嫂嫂您可千萬別叫我祁王爺,小弟怕折了壽。”
“你祁王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嫂嫂叫你一聲祁王爺,你倒是害怕了?”王妃打趣的說道。
“嫂嫂,您要是接著調侃我,弟弟可就告辭了。”
王妃以袖捂面,忍不住的輕笑道:“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
朱桓有些不服氣:“合著我在嫂嫂心裡就是個事精唄,非得有事才上門?”
“不然呢?”
“嫂嫂,弟先告辭。”朱桓從袖子取出了檀木盒子,遺憾的說道:“唉,可惜了這物件,我好心的上了門給人送禮,卻被人給趕了出去。罷了罷了,我給我未來媳婦兒留著吧。”
“拿來拿來,讓我瞧瞧是什麼稀罕物件。”王妃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白眼狼也有上門送禮的一天。
忽然,王妃的眼神落在了朱桓袖子的血跡上,眼神逐漸凝固,語氣冰冷的說道:“慢著,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袖子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朱桓一愣,暗道不妙,他竟沒回去換身衣服就直接來找嫂嫂了。
“沒什麼,嫂嫂您眼花了吧,我